越野車上計程車兵大吼著,操縱著機槍射飛了幾隻撕裂者,血花在野獸中綻放。大概是忌憚對方火力強勁的緣故,這些狡猾的野獸選擇了撤離,丟下四五具同類的屍體,其它的一下子跑了個乾淨。
越野車最終在白衣女人旁邊停下,白衣女人可以聞到車輪在暴曬之後散發的橡膠味。她抬起頭,看見車上那個士兵跳了下來,伸手笑道:“沒事了,上來吧。”
她伸出手,淚流滿面。
車隊停靠在鐵路邊上,白衣女人在一輛客運汽車裡,寬敞的車廂中顯然被改造過一翻。大半的座位被拆除,留出了許多空間來。白衣女人坐在一個座位上,一個戴著眼鏡的東方人看上去似乎是車隊裡的醫生。
他給白衣女人的腳進行了一番消毒之後,旁邊另一個看上去應該是護士的女人給她纏上了消毒繃帶,並對她說這段時間儘量不用行走。
儘管聽上去,這個建議大概沒什麼機會實現。
可白衣女人還是很感激地謝過,畢竟現在,藥物,哪怕只是消毒水也變成一種珍貴的資源。
“他們是夫婦,那位醫生姓陳,護士則是他的妻子。還好有他們在,我們才能平安地一路來到這裡。”之前那個士兵上了車說道,並把一個水壺和麵包放到白衣女人的手上,“你叫什麼名字?”
“齋藤飛鳥,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從中途島過來的,剛到京都。”
士兵坐在她旁邊,好像有些尷尬,最後撓著腦袋說:“對了,我叫布迪,很高興認識你。”
他伸出了手。
卻聽一聲乾咳傳來,白衣女人抬頭,車上又上來一個人,是越野車上的司機。士兵布迪連忙跳起來,道:“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們的頭,林祀。”
林祀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東方人的面孔,面板略微黝黑了一些。他看著白衣女人道:“請問,為什麼你獨自一個人在這裡遊蕩嗎?”
布迪似乎聽出其中的意思,想要說什麼。林祀瞪了他一眼,士兵連忙閉上嘴巴,乖乖走到一邊。
“我叫齋藤飛鳥,長官。”女人緊張地握緊了水壺說,“我是從附近城市出來的,本來城市中還有人。”
“可就在半年前,我們遇到了襲擊。突然出現的怪物數量太多了,它們攻破了城內的許多基地,我們一同逃出來幾十人,我和他們走散了,逃了出來。”
齋藤飛鳥抬頭看著林祀道:“當時我們在城中的時候不斷用無線電搜尋倖存者,後來有一次和另外一個城的人聯絡上。那個叫大阪的城市還有人活著,他們說城中資源很充足,無論是藥物還是食物,他們讓我們過去,說會提供庇護。當然,我們同樣需要工作來換取這些東西。”
“本來旅館的人已經打算轉移的了,因為我們食物稀缺,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夠找到的藥都用光了。可惜我們沒來得及這麼做,就……”
林祀點頭:“所以你是要去大阪?”
“是的,先生。”
“你知道怎麼去嗎?”
“知道,大阪我以前去過,當然是在第一次衝擊之前。沿著鐵路往前再有十來公里左右,會有一條公路通往該鎮。”
林祀說:“好嗎,你先吃點東西,補充水份,然後休息下,可能要你帶路去那個城市一趟。”
齋藤飛鳥的表情有些慌張:“你們……”
“放心,我們會用東西交換的。照顧好她。”
林祀搖搖頭,在旅程中他收編了計程車兵。這些士兵還是保持著以往的習慣,總會以長官稱呼他。林祀下了車,來到另一輛車上。這輛車只有隊伍裡林祀指定的幾人才能夠進入,除了他之外,另外還有凱特、韓夢蝶、小九這些最親密的朋友。
在旅途的後半程,則多了兩個人。一個是醫生陳然,另一個則是司機範平。
林祀上車的時候,車廂裡陳然和範平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