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顛簸之後落到下面的公路上,韓夢蝶行雲流水地駕駛著汽車,悍馬掉頭就朝沿途的叢林公路疾駛。上面兩輛狂野摩托車也從斜坡下追了下來,緊緊咬著林祀兩人不放。
沿著陡峭的公路疾馳,沿途少不了危險。
林祀瞄準了一輛狂野摩托的前輪扣下板機。機槍噴出一條火舌,地面被子彈轟出一排泥沙往摩托車掃了過去,那摩托當即失控,打著旋撞到路肩,又翻了過去無法動彈。
林祀又依樣畫葫蘆,打掉另一輛摩托的輪胎,兩輛摩托都拋錨在公路上。
可車裡的異種相繼追了出來,有兩個男人背後長出了翅膀,拍打著就飛上半空,和地面保持著三四米的高度急掠。
又有一個男人身體不斷膨脹,片刻後已經變成一個三米來高的灰膚巨人。
最後三個異種都是接近二階的攻擊種,或手臂突變出刀刃、或背後伸出帶著刺球的長尾、或從肩頭和拳頭等處冒出骨刺。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掉下一根橫杆斜指地面,悍馬車不經意間一撞,立時失控便飛了出去。
悍馬車在小區廣場上轉了個彎停下,林祀和韓夢蝶都從車上出來,林祀把槍扔進車裡,道:“大塊頭交給我。”
韓夢蝶右手張開,從掌心處飄蕩起一片紅色的螢光。紅螢飛舞著,如同夏日的螢火蟲般匯聚在一起。韓夢蝶五指一握,弒刃“黑月”便來到手中。同
身形陡閃,韓夢蝶整個人化成一道黑線朝半空兩名暗影種衝去!
“來吧,血噬。吃飯時間到了。”林祀叫道,體內一股熱流生起,他彷彿聽到一頭飢餓的野獸在咆哮,一股無以名狀的野性油然而生。左手肢體飛生,細胞重組,在半空交錯出複雜卻蘊含著某種奧理的軌跡。轉眼之間,血噬魔爪出現在空氣裡。
如同出籠的野獸般,發出一聲狂野的長嘯。
嘯聲在叢林間不斷迴盪。
似乎受到血噬的刺激,那隻巨大的野蠻種也張嘴大吼,肩上的女人一個倒躍落到地上。野蠻種加速奔來,大腳在地上踩出圈圈龜裂紋理。
林祀放下血噬,悍然迎上。
縮臂、揮拳!
兩顆拳頭眨眼撞在一起,碰撞的瞬間一股隱晦的波動擴散出去。
四周的碎石、奔跑的幾隻攻擊種以及那個女人,還有散落在地上的桌椅殘骸和其它垃圾雜物均輕輕往上浮起,一股莫大的力量如火山噴發般從地面升起,頓時將人體和雜物全拋上了半空,摔落在地。
林祀和野蠻種的腳下生出圈圈裂痕。
巨大的反作用力讓雙方往後退了幾步。
野蠻種猛地腳下一踏,剎住退勢,張開雙臂朝林祀抱來。
林祀立刻滑退,讓野蠻種抱了個空,右腳踩在野蠻種的手臂上借力倒翻,當翻過野蠻種頭頂上,血噬五爪大張扣住巨人的腦袋,野蠻種被血噬提在半空掄了一週之後,狠狠的砸在了山壁上。
饒是野蠻種銅皮鐵骨,也讓砸得口鼻溢血。
野蠻種很快又站了起來,狂怒著撞了出來。
林祀急忙跳到了它的身上,一手鎖死它的脖子,血噬則穿過它左手腋下,把它的胳膊扳起來。
野蠻種氣得大吼,握緊僅剩的右手巨拳,邁開大步往林祀衝來。它抬手就轟,早有準備的林祀退後一步,血噬處外側揮動掃開野蠻種的拳頭,然後魔爪握拳。林祀沉腰坐馬,借一踏之力勁透肩臂,血噬一拳痛砸在野蠻種的腰肋處。
野蠻種連連遭受痛擊後,看著林祀也終於有了一絲懼意。
林祀正想打鐵趁熱,突然一把慘白的骨刀划來。他往後退了一步,卻是隻雙手異化成刀刃的攻擊種逼開了他。
雙刀不斷削砍,硬是將林祀逼退了一段距離。
林祀面色一橫,血噬五爪攤開舉起便拍,而那攻擊種也不甘示弱,一腳凌空飛踹。
林祀連忙擰腰轉向,那人一腳踢空,可背後長尾卻甩了過來,尾端是一顆刺球,被砸中可不是開玩笑的。林祀再退,仍給那刺球從胸前帶過,劃出幾道血痕來。
他剛立定,最後一名攻擊種撲了過來,射出肩頭和手臂的骨刺。林祀拉回血噬護住頭部和胸口,骨刺多數紮在血噬的手背上,有兩釘刺進他的大腿和胸口。
林祀咬牙將之撥出,傷口立時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