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呢，難道你們就心甘情願被他利用嗎？難道你們就不想把穩定劑的配方拿到手，從今往後，再也不用聽從他人的命令，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黑騎們面面相覷，他們雖然沒有說出口，可從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們有些心動。

蘇金衛在這種情況下，卻依舊笑了出來：“真是不簡單啊，威克利。在這個時候，你還想透過言語來分化我們。”

“不過你沒說錯，我確實是用穩定劑來控制你們。可我能不這麼做嗎？就像你說的，我只是一頭綿羊，還是挺老的那一種。如果沒有穩定劑，我怎麼讓你們這一群獅子聽話？我需要藉助你們的力量，而你們則能夠保持身為人的理性。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不是嗎？”蘇金衛道：“儘管它確實有些不太公平，可那又怎麼樣，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又什麼是絕對公平的？”

“沒有。”蘇金衛指著他說：“我向你們提供穩定劑，你們替我服務。這場買賣裡，我不覺得虧欠你們什麼。何況除了提供穩定劑外，我還提供給你們不亞於當初在裡的條件，可即便如此，你還是不滿足。你希望得到更多，穩定劑絕對不是你想得到的唯一東西。所以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威克利笑道：“沒有，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和行動。”

“你覺得我會相信？”蘇金衛反問。

威克利道：“沒關係，你信不信，我都是這麼說。”

“那麼，好吧。我不會殺你的，但我會把你埋到地底下。”

“地獄？”威克利放聲大笑，“老東西，你也太小看我了。地獄，我早就去過了！”

威克利看向了李楓，試圖拉攏道：“李楓，你就那麼甘心當他手下的一條狗嗎？”

“廢話少說。”李楓淡淡道。

威克利無話可說的點點頭，看向其它黑騎，叫道：“那你們呢，好好看看我。今天的我，就是他日你們的下場！”

他又看向林祀，突地悽聲叫道：“你以為他就是正確的嗎？為了人類？你們都被他騙了。他和異種合作，這本就是叛徒，而且你們就沒想過，龍巢資料是誰提供的，又是因為誰，施龍飛才答應跟他談判的。甚至我們最後能夠幾乎不受阻礙的離開龍巢！”

林祀微微擰眉。

“是道格拉斯！他也是蟲族將軍，他能夠有今天的一切，是道格拉斯在背後幫助他！”

林祀面色變幻不定，下意識地看向蘇金衛。

蘇金衛則是面無表情地打了個手勢，身後立即有士兵上前，帶走了威克利。

蘇金衛看向黑騎們，淡淡道：“我不會做任何保證，因為對於你們而言，保證是多餘的。我只想說，這場交易，只要雙方還有價值，就會一直繼續下去。等到哪天你們不需要我了，也可以隨時來殺我。不過在那之前，請不要做任何多餘的事。”

“我是普通人，但我的腦袋不笨。”

說完，蘇金衛面帶愧色的看向林祀：“你跟我來。”

他走向大門，威克利的事自有李楓去處置。

兩人默不吭聲地來到中區大樓，搭乘著電梯直上頂層。

大樓核心區，羅玥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就識相的走了出去。

蘇金衛倒了兩杯水，放到桌上，俯身坐下道：“先喝點水？”

“威克利說的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蘇金衛輕聲道。

“這麼說，威克利說的是真的！”林祀握緊了拳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知道，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和什麼對抗嗎？那麼多人死了，而你，居然跟異種合作？”

“只要結果是正確的，過程沒那麼重要。林祀，我能理解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