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認知是需要對比才能夠知道答案的,一直以來,因為有徐之風的存在,青乾市才有神明教的一席之地。
強……
強得離譜!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呆在黑城一個倖存者社群裡?
這簡單不可思議。
公路的前方是一座城市,城市的規模不小,與黑城相若。但和黑城一樣,很空曠,很安靜。
儼如死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哪怕有反抗軍和神明教這樣的組織存在,能夠庇護的倖存者,兩方加在一起也超不過千人。
對於能夠容納上百萬人口的青乾市而言,這不到千人的倖存者實在太少了。
林祀繼續發動機車,帶著白欣進入城市。才剛進城,前面便煙塵滾滾,片刻後可以看到一支車隊。車隊氣勢洶洶地開來,林祀乾脆停下了車。
不知道誰叫了句“是神明教的人”,然後有幾輛汽車突然加速,從左右兩邊包抄了林祀。車門開啟,從裡面跳下一個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他們散了開來,人手一把手槍指了起來。
突然有人叫出來:“別亂動,是小姐!”
又有人喊道:“快把小姐交出來!”
白欣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果然機車後還插著一面神明教的黑旗。她跳了下來,叫道:“都給我把槍收起來,他不是神明教的,他是我的朋友!”
“小姐的朋友?”
這些人紛紛收起槍,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從裡面鑽出一箇中年人。穿著白色的西服,頭髮蒼白,額頭上有條蜈蚣似的疤痕。看到這個男人,那些西裝男紛紛讓開,白欣則微微低下頭,輕聲叫了聲:“爸……”
林祀瞭然,原來是白靜堂。
“這位是?”
“他叫林祀,黑城的倖存者。是他送我回來的,爸,他是我朋友,你可別……”
白靜堂拍拍女兒的手,皺眉道:“今天徐之風派人來通知我,說是你在他們手上,讓我去跟他們談判。怎麼,你們沒在路上碰到徐之風?”
林祀疑惑地看向白欣:“徐之風是誰?”
白欣搖搖頭,說:“被你幹掉的那個。”
“哦……”林祀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不料包括白靜堂在內,其它人卻是嚇了一跳。
“什麼,徐之風給幹掉了?小姐不會看錯人吧?”
白靜堂也握著白欣的手緊張問:“欣欣,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欣點頭:“千真萬確。”
白靜堂花了整整一分鐘才調整過來,這在以往是絕不可能的事。但由不得他不驚,畢竟徐之風被殺掉這件事委實驚人。
他乾咳了聲,道:“欣欣,既是你的朋友,那還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白欣點頭說:“他叫林祀。”
“林祀。”白靜堂微笑道,“林祀非但幫我把女兒送回來,還幹掉了讓我最頭痛的一個人。我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反抗軍在青乾市裡佔據了一個地盤較大的軍事基地,地方比黑城那邊的倖存者要大上不少。防衛措施做得不錯,光是堡壘就有好幾個。
要進入軍事基地要經過好幾道關卡,明崗暗哨十幾個,到處都可以見到明晃晃的槍械。像高射機槍、轉輪機關炮也有好幾口,以這樣的武力,足以抵擋一般的軍事基地異種了。
軍事基地的總部是一棟商業大廈,白家就安在大廈的最頂層,配備了十足的防衛力量。林祀給請到客廳休息,白欣則去下廚,白靜堂似乎也有其它事要忙,於是客廳裡便只有幾個教眾作陪。
在一間佈置得像書房的房間裡,門關上,白靜堂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遠處的街景說:“今天真是意外連連,徐之風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