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這藥雖然讓你覺醒了命格，也在透支著你的生命力！這個過程也許是不可逆的，你真的不要命了嗎？”

周序發火道，雖說成年人對自己負責就好，但站在同學的角度，方修傑這種不愛惜生命的行為實在讓人生氣。

“透支就透支吧，反正已經來不及了。”

方修傑看著自己的手，手心裡有電火花冒出來。“世界就是這樣，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失去什麼，這就是等價交換原則。”

這中二的言論徹底讓周序無語了，他只能道：“答應我，在找到解藥，或者說找到解決透支生命力的問題的辦法前，你不能再使用命格。如果你做不到這點，就給我滾出我的房子，一個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我是不會為你冒險的，你繼續讓承影司的人把你當做實驗小白鼠吧！”

話不好聽，但心意卻是好的，方修傑並不想再被承影司的人抓住，他也不是真的不怕死。

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他說道：“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不再亂用命格。還有……謝謝了。”

說到謝謝的時候，他的聲音變得極低，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

周序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陸知秋見他們吵完架了，繼續問道：“給你藥的人長什麼樣子？把你們之間接觸詳細的過程都說下。”

方修傑仔細回憶起來。“他們總共有兩個人，給我藥的是一個全身套在小丑布偶裡的人，有點像街上發傳單的那種，全程都是這個人在說話。另外一個人長得很高，大熱天的穿著一身黑羽衣，嘴上還戴著口罩，只看得到他的眼睛，眼神很銳利嚇人，他從頭到尾沒說過話。”

眾人聽聞目目相覷。

方修傑的描述倒是很清楚，但這兩個人怎麼聽都不像正常人，而伸手拿他們藥的方修傑，更是朵奇葩……

“這之後再沒接觸過嗎？”雲雀問道。

“再沒有了。”方修傑搖頭。

周序眉頭微皺，如果那兩人的目的是試藥，應該會監視方修傑後續的情況才對，既然他們沒出現過，或許是別的東西在替他們監視。

“你最近見到的烏鴉多嗎？”雲雀又問道，顯然和周序想到了一塊。

“烏鴉？這關烏鴉什麼事？”方修傑一頭霧水。

周序解釋了下，方修傑聞言認真思考。“我家外面好像是偶爾有聽到烏鴉的叫聲，這麼說，他們一直監視著我嗎？那今天晚上……”

“承影司的倉庫附近並沒有烏鴉，放心，我檢查過了。”陸知秋輕托腮幫，“可能你被抓了後，他們就放棄對你的觀察了，也可能是你的藥物觀察早結束了，畢竟他們現在都開始研究會成癮的藥物了。”

“成癮？怎麼回事？”方修傑問道，周序如實告知了夜襲他家的那些人的情況。

方修傑聞言臉色發白，後怕不已。

他是想成為命師，但如果要被人那樣控制，打死他也不願意！

“怎麼辦？看來對方很謹慎，並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線索。”周序嘆了口氣。

“自然神教的大樓門口，的確是挑選試藥人很合適的地方，他們有沒有可能在那裡反覆作案？”雲雀猜測道。

“濱海大學裡死去的孫才良也是熱衷於成為命師，他一個大學生平日裡與外界接觸不多，那兩人能那麼剛好的給他藥物，有可能也是在自然神教大樓附近遇見的他。”周序得出結論：“守在那裡，的確有機會找到他們。”

“你不準給我去那。”

陸知秋立即反對道，周序略微錯愕，他也沒說他要去蹲守啊。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不正常，陸知秋輕咳了兩聲。“這的確是一個突破口，這樣好了，我讓小白去蹲守。”

“前輩，我可以去的，我的命格也很適合幹這個。”雲雀趕忙道，看得出他很想執行這個任務。

“然後呢？如果那兩人確實是狂徒的人，甚至有一個就是你的仇人，你打算怎麼做？”陸知秋一眼看透了雲雀，雲雀頓時沉默不語。

“論偽裝與跟蹤，小白比你們都強多了。不要小看狂徒的人，他們比承影司還麻煩。”

“小序，你每天有自己的工作，不要浪費太多時間在這裡。至於你雲雀，別忘了你的第一任務是保護小姜星。”

周序納悶，之前小姨明明都帶著自己，怎麼突然不太願意讓自己參與了。

雲雀默默點頭，不知道內心的真實想法。

“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們該回去了。”陸知秋道。

“還回去雲雀那裡嗎？”好不容易擺脫了敵人的監視，周序不願意小姨和姜星又回去，萬一又發生之前一樣的襲擊呢，呆在這裡顯然更安全。

“不回去的話，明天一早他們就會知道我們已經察覺到他們的監視，為了找到我們，不知道會採取什麼新的手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讓他們以為我們一直在掌控中，趁著這段時間小白如果能找到他們，就能出其不意反殺！”

陸知秋眼裡寒芒乍現，不得不說她的魄力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