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炫光旋轉飛舞,點燃著老家酒吧裡的歌舞聲浪。
這個地方極為嘈雜,但莫西幹短髮男人的話聲仍是顯得沉穩響亮。
大逃殺題材?雷越微微有點意外,那需要的演員可能就不少了,他望著劇組三人和綾莎,大家都出鏡的話也只有五個人。
正負平亂鬥嗎,“哦……”他點頭。
莫西幹男人眼神定定的,似乎在盯著他的反應,而進行某種考量,又說:
“我們這是一部偽紀錄片,這你應該懂,就是看著好像是真實發生的一樣,其實是拍的。”
“喂,我來說!我才是導演兼攝影師。”花衫男人灌了一口啤酒,指了指莫西幹男人,對雷越小聲講八卦般:“這傢伙是製片人啦,叫莫西幹。”
花衫男人發出忍不住的哧哧笑聲,幾乎噴笑出來,“就是姓莫的,叫西幹。”
“我們也不清楚他的弟弟是不是叫……”金髮女人也樂道,而花衫男人生怕雷越GET不到,又笑說:“莫北幹,莫北幹啦。”
雷越笑不出,不是很懂他們朋友之間的梗。
他瞥了瞥那有著莫西幹短髮、名叫莫西乾的男人,對方正冷眼地掃視著大家……他覺得自己不要亂笑的好。
“小心,這是個誰都不能笑的點,莫西幹不喜歡……”
花衫男人這麼說著,卻偏偏笑得大聲,“我呢,我叫拉基。”
“不是垃圾啦,是拉基。”男人拖長聲音地念著自己的名字,“是拉拉的拉,基基的基,不過別誤會,我喜歡女人。”
“不怕你知道了,我超受女孩子歡迎的,如果你有什麼情感問題都可以問我。不信?”
拉基拿起放在茶几上一堆空酒瓶邊的一部手機,“過來,我給你看些我珍藏的前任黑絲照。”
“別聽這貨扯了。”金髮女人手上晃盪著酒杯裡的紅酒,“這傢伙只有在搶劫銀行的時候,才會跟黑絲髮生親密的接觸。”
“喂喂!”拉基不滿地叫道,揚起著手機,“你當我這些照片都是網圖嗎,雷子,你過來呀。”
“我叫金妮。”金髮女人自顧自地感嘆說,“我倒真的跟很多男人約過會,那種真正有魅力的導演,你們根本不懂是有多麼難以抵擋……”
“別吵。”莫西幹一下冷聲,把他們的嚷聲都蓋下了,“先說正經事。”
綾莎正坐在一邊沙發上,吃著果盤上的水果塊,沒參與進來這些話題。
雷越則默默記著這幾位的稱呼,莫西幹,拉基,金妮……
“行行行。”拉基又說道,語氣正經:“雷子,拉基小提示:不懂幽默的男人啥都幹不了。”
莫西乾的眼神真的快有火了,拉基這才慢悠悠地放下手機,從沙發的雜物上拿起一部有些年頭的攝像機。
“我先開DV,這些都能做幕後花絮,也可以剪進正片,要是片子火了,都值錢的。”拉基說道。
“這是磁帶攝像機嗎?”雷越看著那部灰色的老式攝像機,不由得問道。
“沒錯,識貨喔。”拉基操作地按著鍵,“DVM60盒式磁帶,畫面有復古質感,像是發生於上世紀70、80年代的事情。”
雷越頓時心頭更振奮了點,磁帶畫質當然會更有氣氛,能回到那個地下電影最火爆的年代。
雖然是隻有幾萬塊預算的小打小鬧,他們卻不用現今更方便、更省錢的數字攝像機。
這就說明了,這幫人對於影片本身的效果,是有著態度和追求的,這點很重要。
不過,雷越又有了一點忐忑,這該不會是在拍“鼻菸膠捲”吧?
鼻菸膠捲就是那個年代地下電影的代表型別之一,展現某人對某人施暴或是行兇的全過程,充滿血腥與暴力,愛好者觀影時則會得到抽鼻菸般的快感。
“好了!”拉基調好了引數,手持著這部老機器,開始錄影,笑說道:
“這部電影叫《東州之夜》,講述一個負選擇少年參加一場生死遊戲的故事。遊戲不只是大逃殺,還帶著探險、解謎那些元素。”
雷越彷彿聽到了DV磁帶咔咔轉動的聲響,在上空炫光四射中,認真聽著拉基的話:
“這場遊戲,可不是鬧著玩的,不是一家酒吧、一家廢棄工廠的範圍,幾個人那麼簡單,不是什麼暗地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