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麼這麼早驚醒了?”最終,金珏還是把身邊人也同樣驚醒了,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被身邊人的動靜驚醒了過來,藉著窗外的月光,看到自己的小郎君滿頭大汗的樣子,她關心地問道。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金珏在建安元年,硬生生從關羽手裡面強搶過來的秦宜祿的妻子——杜氏。
蔡文姬產下一子之後,突然很是關切起自己遠在蜀郡的小郎君,不過,她只自己剛生產完,不能遠行。於是,就派人把杜氏和她才三歲大的兒子秦朗送到了蜀郡,送到了金珏的身邊。
金珏如今平日裡暫住的府邸裡,並沒有多少奢華之物,就算是他睡覺時蓋著的被子,也只有朝裡面的被面是蜀錦,另外一面是麻布製成。
不是金珏不懂得享受,而是根本就沒有必要。而且,金珏自己很清楚,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如果金珏能夠一直讓自己堅持簡樸的生活作風,他底下的人,絕大多數也不敢太奢華。
只是,在自己的府邸裡,金珏還是用了一件極為奢華的東西——水晶玻璃。
金珏自己並不會造玻璃,但是,經過新時代華夏教育的新青年,從化學書上或多或少都會了解一點關於如何製造玻璃的方法,他準備在攻破或者迫降成都城之後,聚整合都城內的工匠,開始試驗製造這個對於百姓日常生活有不小作用的東西。
為了讓自己房間裡能夠保持光亮,不必在大白天還要點燈看書,金珏命令工匠招來水晶,磨製出了透明水晶窗戶。
前身的身子經過金珏連續三年的補養和鍛鍊,終於變得結實多了,再加上他前世的靈魂就是個三十歲的大叔,面對這樣美貌可人的大美女,他又如何能夠忍耐得住呢?
故此,這一次,杜氏突然來到他的身邊,再加上她又是如此美麗,金珏終於還是把杜氏先一步變成了自己的女人。
因為之前,蔡文姬已經懷孕,雖然金珏和蔡文姬同床共寢了不短的時間,但是,他和她至今還未行過周公之禮。
“沒什麼,美兒,對不起,驚擾到你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金珏伸開一直臂膀,將杜氏攬在懷中,重新躺了下去,客氣地回答道。
有些習慣,金珏始終改不了他在前一世的習慣,尤其是在非常親近之人的面前,更是如此。就比如,他經常會因為自己覺得有些對不起對方的小事,而對杜氏、鮑出或者身邊的親衛們不過腦子說一些道歉的話。
鮑出習慣了,也就沒有多少反應,可是,杜氏和金珏身邊的親衛們聽完,卻總是表現得誠惶誠恐,在她和他們看來,金珏作為上位者,又是世家公子出身,不應該這樣莫名其妙地向他們道歉。
幸好,金珏絕大多數時候,自己說過就不在意了。
在古代,女人沒有名字,杜氏小名叫美兒。
“郎君,你怎麼又說這話呢?姐姐將我先派來,就是要照顧好你的身體。”這不,剛聽完金珏致歉的話,杜美兒又變得誠惶誠恐起來,她先是擔心地說了一句,接著,便支支吾吾、嬌羞地小聲在金珏耳邊說道:“郎君,你最近是不是那個太勤了,奴家看你的眼眶都變得有些發黑了。
姐姐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怪奴家的。嗚嗚嗚!”
說著說著,杜美兒居然好端端哭了起來。
杜美兒,兗州人,別看她已經替秦宜祿生了一個兒子,但是,其實她今年也才不過十八歲而已,若是大哥金瑋沒有記錯的話,金珏是十二月份生得,而杜美兒是十一月份生得,她也只比金珏大了一個月而已。
古代女子,十三歲就可以嫁人,秦宜祿娶她的時候,也才十四歲而已。
在古代,男人就是天,女兒只是男人的附庸,杜美兒如今如此依賴金珏,似乎是已經忘了前夫秦宜祿,並不是她沒肝沒肺,對原來的丈夫秦宜祿沒有一點感情,而是兩漢形成的古代封建禮教對女子教育就是如此。更何況,杜美兒雖然沒有蔡文姬那樣的見識和才學,卻也不是笨女人,她知道,前夫的死,只能怪呂布和袁術。
經過三年的時間,杜美兒已經從蔡文姬那裡詳詳細細地瞭解到當年,發生在金珏和她,以及前夫秦宜祿身上的事情。那個時候的金珏也只不過是一個在亂世裡苦苦掙扎,求得一條性命的可憐蟲而已。一個剛剛失去一直護翼他安全的父親、又變成殘疾的十五歲的孩子,如何殺了他的丈夫了。
說到底,最終能夠決定秦宜祿命運的人,始終都是呂布和袁術。
杜美兒這麼一說,一哭,金珏難得老臉一紅,不,嫩臉一紅。
上一世,金珏三十歲了還是老處N,沒錢、沒房、沒車,還沒有一個好的學歷和好工作,哪有女人會跟他,更何況,像杜美兒這樣,放在後世絕對是絕頂美女的美少女。
剛一嚐到人倫大道滋味的金珏,的確是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在這種事情上,金珏如今身邊親近的人,真還不好勸諫他。對了,鮑大哥今天早上的時候,似乎也就此事非常隱晦地提醒了他一句。不過,那個時候,金珏並沒有放在心上。
“咳!”金珏輕咳一聲,一邊用手輕柔地拍撫著杜美兒柔軟的後背,輕聲安慰、並承諾道:“美兒,為夫知道錯了。從今天開始,為夫會注意節制的,你不要再哭了,現在時辰還早,你我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真得?”聽到郎君的承諾,杜美兒立刻破涕為笑,驚喜地問道。
金珏聞言笑了笑,佯裝惱怒地輕聲質問道:“呵呵呵,自然是真得,為夫什麼時候騙過你呢?”
“對不起,郎君,奴家說錯話了。”杜美兒聞言,怯怯地道歉道。
金珏知道自己再多說的話,懷中的佳人恐怕再也睡不著了,便只出言安撫了一句,道:“好了,睡吧,不要再多想了。”接著,他就再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