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小魚聽完第二個廣播劇後，便準備去河邊洗澡了。

出來時，看到顧景山仍然坐在院子裡，院子裝了一盞燈泡，燈光昏暗，折射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不知為什麼，小魚覺得顧景山的身影有些落寞。

他不開心嗎？

“景山哥哥！”小魚走到他身邊，再輕輕地叫了一聲。

“聽完廣播劇了？”顧景山淡淡地問。

“嗯，聽完了，準備去河邊洗澡，等會回來還有一個叫今晚八點半的節目，我還想聽聽那個。”小魚道。

顧景山的注意力在洗澡上，便皺了皺眉：“這麼晚了，一個人去河邊洗澡？”

“沒事的，我水性特別好，你看我抓魚就知道了。”小魚笑著道。

“女孩子洗涼水也不好吧？”顧景山道。

“不涼不涼，現在還是夏天，洗一洗還不用這麼熱。”

“當真不涼？”顧景山又問：“還是說，你懶得燒水？不然我幫你燒桶水洗吧。”

“當真不涼，你要是讓我洗熱水，我還不高興呢，我就喜歡在水裡面自由自在地遊，景山哥哥，要不咱們一起去吧？”

顧景山的傷雖然結痂了，但是還不適合泡水，便對小魚道：“那我跟你去吧，我在岸上看著你。”

“行！”

……

小魚剛到河邊便迫不及待地一頭扎進了水裡。

她每次夜裡來洗澡都是穿著身上這一身衣服的，除了脫鞋，別的都不脫。

鑽到水底之後，好久都沒有浮上來。

那夜有月光，月光映得河面波光粼粼，顧景山就靜靜地站在岸邊，一動不動地盯著水裡。

這本該是一幅很美好的畫面。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顧景山在心裡面算了算，大概十分鐘了。

一個人能在水裡憋這麼長時間氣嗎？

他擔心小魚有危險，便朝水裡喊了一聲：“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