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剛剛只是醒了，可不一會兒又睡了下去，看起來確實累到虛脫了。

顧景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她在前一晚把他踹下床的時候，力氣是很大的。

他穿好衣服，又替小魚蓋好被子，最後再在她臉上親了親。

……

顧景山自起床後，就覺得身體有一些奇怪。

推開門，他會習慣性地看一眼頭頂上方的天空，平時只能看到普通的藍天白雲，可那一天，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穿越過雲層，看到浩瀚的星空。

還有他的身體，一股燥熱在體內流動，他很想發揮一下力氣，去搬點什麼或者砸點什麼。

然後，他便走到外面的竹林，徒手抓起一根竹子，再稍微一用力，竹子竟然連根拔起。

顧景山以前的力氣也很大，可絕對不會大到這份上。

拔完竹子，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一棵苦楝樹，這棵苦楝樹的樹幹和他的腰大小一樣，他再抱起這苦楝樹，猛然一拔，苦楝樹居然也連根拔起來了。

苦楝樹倒下的那一瞬間，揚起一地的灰塵，顧景山在灰塵中抬起自己手掌。

是做夢嗎？

他使輕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臉，是疼的，並不是做夢。

然後，他再看向老宅那邊。

是因為……小魚？

……

小魚睡到中午才起來，起來的時候也是懶洋洋的，她站在門口打了一個哈欠，人看起來依然很虛弱：“景山哥哥，我餓了，飯呢？”

顧景山正在院中劈柴，他穿著一件背心，身上冒著汗。

這股燥熱已經在他體內徘徊一個早上了。

“景山哥哥，你不冷嗎？”小魚問。

顧景山停下手中的動作，再盯著小魚看，好一會兒才道：“不冷。”

“奇怪，你老看我幹嘛？”小魚茫然地問。

從小魚的表情看，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餓了是嗎？那我們吃飯。”

……

今天的午飯很豐富，昨晚從王桂花那裡拿了一些發糕回來，王麻子的爸一大早又送了一些炒年糕過來。

小魚坐下來，左一口右一口，沒一會兒就將東西吃了個乾淨。

吃完，她似乎還不飽，然後就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景山：“景山哥哥，我還想再吃一點，最好有肉。”

顧景山見不魚這麼餓，又見老宅旁邊的雞場還開著，便去裡面抓了兩隻雞回來。

修理雞毛的時候，小魚無精打采地坐在屋簷下，再巴巴地看著顧景山修雞毛。

“景山哥哥，我怎麼這麼累啊？”小魚可憐地道：“又餓又累。”

“剛不是吃了一些東西嗎？”顧景山奇怪地問。

“可現在又餓了啊。”

“那你先去屋裡躺著，等雞燉好了我再叫你。”

“好。”小魚看著就沒有什麼精神，就跟生病了一樣，可顧景山知道她不是生病，生病的人是不會餓的。

顧景山把雞處理好，一隻燉湯，一隻紅燒，熟了之後，再過來叫小魚吃東西。

小魚仍然在床上睡著，她睡得很香很安靜。

顧景山不忍心打擾她，便在她身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