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泰單手插兜,張了張嘴,也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席睿清很識趣的抱著孟叔叔的胳膊,說,“孟叔叔,等我長大了給你買好多好多的禮物,我先出去,你和爹地說話吧。”
頓時房間裡只剩下了三個人,孟景林不認識牛內,蔣愷霆說,“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這個人是無害的。”
既然是他帶來的人,孟景林也沒有什麼好糾結的,“我想請求你在我死後能夠讓我的父母可以安度晚年,不要名利,只要能平平淡淡地活著就好。”
“你的父母你自己照顧。”蔣愷霆將問題拋了過去,便將目光轉向牛內,“怎麼樣?可以治療嗎?”
“沒問題。”牛內語氣輕鬆,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病床邊看著床上的病人,說道,“給你一些時間安排吧,20天內跟我離開,我保證讓你好好地活下來。”
孟景林驚訝地看著他,“請問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讓你活下來,那些沽名釣譽的專家,謀害性命你們竟然也能相信。”牛內像老朋友間在講故事一般,彷彿世人眼裡的絕症只是發燒感冒一樣簡單。
蔣愷霆點頭道,“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你要是信得過我,你就聽他的,你要是信不過他,你請便,他可不是什麼專家,手裡也沒有醫生執照,但是我敢保證他是你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孟景林不解,這個人很奇怪,先是用盡手段讓孟家大廈傾覆,現在又想盡辦法讓他活下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這樣決定了,你父母那邊你去說吧,孟家未來的路自己抉擇,我只負責讓你活下來,其他的一概不管。”這就是蔣愷霆的承諾,他不逼迫他們必須離開華國,必須離開席雲渺的視線。仟仟尛哾
聰明人之間說話就是很簡單,孟景林秒懂,他看向牛內,“那就有勞了。”
蔣愷霆不忘恭喜道,“你要做父親了,可喜可賀。”
孟景林頭大,“蔣總取笑了。”
“哪有?能活下來不容易,好好珍惜吧。”
孟景林迅速做出了決定,“餘生我留在國外,不會再回來,我會想辦法讓席雲渺知道我死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否值得託付,只是希望你能夠多照顧下席雲渺,她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
“都是我的孩子,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謝了。”孟景林又說了這句,“也許以後還有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他想,有的事情讓蔣愷霆去做可能會更合適,他也會做的,他也明白蔣愷霆的意思,大概他對席雲渺心存希冀的。
牛內聳了聳肩膀,“你讓蔣愷霆給你做事不害怕嗎?他說不定會置你於死地。”
“他已經讓我死過一次了。”孟景林內涵道。
蔣愷霆也不再多說什麼,“好了,我走了,你做準備吧。”
兩人一起離開了,不多會席睿清又跑進來,跟孟景林聊了一會,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只是讓爹地出面而已,他是一個小孩子,就扮演好小孩子的角色,不去參與大人的事情。
他記得孟叔叔的好,所以想要讓孟叔叔活下來,他痛恨孟家父母對媽咪的迫害,所以讓孟家破產,他恩怨分明。
孟景林也和父母說了去國外治療的事情,說是蔣愷霆請了一個專家,縱然孟家父母對蔣愷霆的用心以及所謂的專家持懷疑態度,但是目前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最重要的是,他提出,“我希望我的病治好以後,我們就留在米國不要回來了,你們回國變賣我們僅有的房子車子,然後告訴席雲渺就說我死了,這是我接受治療的條件,讓她以為我死了吧,我們一家人離開這個傷心地,這個起起落落卻不再屬於我們的地方,我們去過全新的生活。”
於婉言看著虛弱的兒子,縱然萬般不甘心,也只得同意了,還有什麼比兒子能夠活下來更重要的呢?“那孩子呢?”
“我要孩子,不要孩子媽,隨便給她點錢打發了就算了。”
在生命面前,一向心高氣傲,遭遇劫難跌落泥土的人也妥協了,這就是蔣愷霆要的效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於婉言提出要見一見那個專家,孟景林聯絡了蔣愷霆,蔣愷霆直接拒絕了,牛內也沒有那個耐心去見他們。
此刻牛內和蔣愷霆以及席睿清都在蔣愷霆的別墅裡,趁著夜色丹妮也悄咪咪的溜了過來。
蔣愷霆一見到她就打趣道,“王曉妮小姐。”
牛內一愣,“這又是什麼梗?換身份了?”
丹妮捏著席睿清的臉蛋,“這不是迷惑清寶的媽咪嗎?哎呀呀,我在這裡都呆了這麼久了,如果沒有清寶我早就走了,你們做事情太拖拉了,拖拉的時間讓死人早就活過來幾百回了。”
“放心吧,快收網了,我需要的是證據。”蔣愷霆說道,“正是因為有了你們的幫忙,所以我才更需要證據。”
丹妮翹起二郎腿,“過兩年我也該退出了。”
蔣愷霆一笑,“米國對特工的信任度很低吧,派出去的特工很多即便是活著也要被死亡吧。”
“我還算不錯,但是也不好,算了,我再混兩年,你們需要什麼機密我到時候都告訴你們啊。”丹妮隨口道。
“世界上第一號女殺手要問世了。”牛內笑道。
蔣愷霆環視幾人,“我這小別墅匯聚了世界上的奇人異士,真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