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梁家三小姐下嫁八王爺府中的奴才這一驚動皇城的訊息過後,一白髮男子的出現成為了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酒館裡人聲鼎沸。
“那男子就穿著一身黑衣服頭上血淋淋的,在街上到處亂竄還衝進別人家裡,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他的眼睛好像還是藍色的,嚇人得很。”
“但你別說,他衝進了我家,我看著他了,其實,長得還挺俊俏的。”一女子用手帕掩面,想起那男子,便嬌羞了起來。
“但他脾性差得很,每到一個地方就氣沖沖的,頭上沾著血,莫非是找仇家?”
“仇家?白髮藍眸這麼一號人物”
“呵,白髮藍眸,你們可別說,我可知有一個白髮藍眸的人。”說書先生捋著自己的小鬍子,他一發聲,那些酒館裡的人便安靜了下來,盯著他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便是我們曜國的首位祭司。”說書先生在空中抱了個拳,拿起桌上的摺扇“譁”的一下開啟,架勢做足了,便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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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你暫時先不要出去。”朝木看著那座位上捏著拳顫著身子的白髮男子無奈的搖搖頭,他費了好大勁才將他逮了回來“我已是派人去尋了。”
“可你沒尋到。”白髮男子猛地抬起頭,藍眸中摻了幾絲紅,他被一條鎖鏈鎖住了身體,周身的紫氣都往鎖鏈裡匯去。
“你再給我一天,倘若我未尋到,我再讓你親自去尋。”
“你太慢了!”白髮男子異常暴躁,那鎖鏈將囚在椅子上,椅子是由特殊材質製成,連著地面。
“好侄兒,你相信舅舅。”
朝木退出房,伸手關上房門,房門蔽掉屋內的最後一絲光線。
男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倘若他脫下衣物,可見鐵鏈所及之處,皆是紅痕,隱隱的發著紫。
他發現自己在戾氣能完全壓制住後,他一下便衝了出去。
在這之前,女聲透過門一次次的呼喊,他知曉,可他不能出去,他怕這戾氣傷了她。
這次戾氣的壓制不知為何比先前的皆要久上許多時間,很難熬,身上無一處角落逃得了那被剜刀片一樣的疼,不斷地剜著,剜掉舊的肉,長出新的肉來,經歷不斷的凌遲。
疼得他不知過了多久,每當覺得要堅持不下去時,動了自裁的念頭,他總是想著,蘇六,叫叫我吧。
”朝玉里,朝玉里。“那女聲總會透過門悶悶地傳過來,她叫他名字,真好。
待出去之後,不見她人影,只見桌上的一封信,拆開讀來,只覺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