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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刃相接

“你比我高明,你倒是說說。”

另一人繼續道:“昨日嘛,靈犀宮對戰聽竹樓,顧英勝,天弗門對戰長青世家,方子衝勝,天心閣對決逍遙谷,天心閣勝,今日是最後一場,執劍山莊對決賀蘭堡,你猜誰人可勝?”

那人不解道:“若是勝了如何,若是敗了呢?”

“說你不好好看,你還不服,這兩派都是武林中最高劍府,一方勝了,自然就算是盟主了嘛。”

“可不是還有顧英、方子沖和方不忌嗎?哦對了那曾靜夫婦還未下場呢!”

“你說你這都什麼眼神?這顧女英雄、方少爺、方代掌門豈是二人的對手?至於曾靜神侶,早在多年以前就敗於蘇莊主手下,早就言明今日是來助陣,再者說了他們夫婦二人聯手功力無敵,論單打獨鬥怕是隻能落得個下成,若換作是你可會一人獨挑各大門派,為了這一時的成敗丟了顏面!”

“哦是這樣,那既然如此,就讓蘇莊主和賀蘭堡主比試就好了嘛,其他人幹嘛還比?”

“武林中人,講究個公平公正不是,若是這二人有一人勝出,其餘勝出三人怕是要麼推辭不比,要麼過幾下招,意思幾下,武林之中不好讓大家認為一人獨大的。”

“哦,那我懂了,都是場面功夫,這樣看來還不如我的機關之術有趣的多。”

另一人教訓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你好好看自然能夠長長見識,這今日勝不了不代表他日也勝不了啊!”

只是那研究機關之人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已然又低下頭去。

顏慕白心道:“這人雖然憨直,說的倒也不錯,武林之中動輒就要有個排名,真是無趣極了,人人都期盼著自己可以從別人的比拼中看到破綻,提高自身修為,左不過總是一句:來日方長,只是要把一生時間都用於此,未免才是真的蠢笨,等我報的父母大仇之後,要麼回無憂島,要麼隱居市井,過平凡人的生活,也可以研究研究機關巧術,定然比打打殺殺有趣的多,只是...”

他心上忽的一動,抬頭望向崇兀臺東方,今日蘇莊主下場比試,是以全執劍山莊的人都來觀看,此刻蘇綠幻身著一襲黃衫,雙眼緊緊盯住臺上,因為擔憂,眼睛如同晨星般閃爍。

“只是一個無名無利的窮小子,蘇莊主想必不會將愛女許配,也罷,反正我未必可以得常人之壽,只要幻兒過得好,就算不與我一起又如何。若是幻兒以後另有喜歡的人,那我真的可會完全不在意?”一想到此處,他莫名有些煩躁。

“啊!”他轉身,忽的一捧花生從自己面前落了下來,自己正在走神,是以一顆也沒接住,談北陌看他神情恍惚,似有煩惱,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顏慕白道:“說了你也不懂。”

談北陌兩隻眼睛一蹬急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顏慕白向他翻了個白眼,道:“今日比試快開始了,快看吧。”

今日天氣有些分外晴朗,崇兀臺四周被陽光包圍,似有一圈一圈的光暈,賀蘭希澈緩步上臺,抱拳道:“眾位英雄,今日是三天比試最後一日,也是我與蘇莊主的第一場較量,無論誰勝誰敗,都僅僅是場比試,現而如今,魔道橫行,我賀蘭就算敗了也必當身先士卒,與眾位英雄一起消滅魔道,還我武林一個太平安寧。”

他這話說的慷慨激揚,臺下眾人聽之無不敬仰,談北陌眼珠咕嚕嚕轉了幾圈道:“哎,這老東西怕是今日必勝了。”

顏慕白道:“你怎如此肯定?”

談北陌回道:“我師父曾經查過賀蘭堡,不過結果未明,居然是身先死,真真令人憤恨。”

顏慕白想起密室之中兩人對話,心道:“我早該尋個機會告知談北陌這殺師之仇真相,只是今日關乎執劍山莊前景,此事也只好往後拖個幾天。”

“這賀蘭希澈修習的內功是白首太玄經,傳自前幾代人驗證過的武學大功,內家功夫本就強過蘇莊主,只是蘇家劍法飄逸靈動,破綻甚少,這才能勉強戰個平手,自刀修之事傳到如今,眾高手上門挑戰均已失敗告終,既無人可勝過人家,那自然順應得這七麓訣只能人家一人習的,別人也說不了什麼,現而如今,他內功修為不錯,又有上乘劍法加持,你說這二人誰勝誰敗?”談北陌反問道。

顏慕白道:“你說的倒也不錯。”

這時,賀蘭希澈已然先行出招,凌厲的長劍一出,那劍尖似乎打著旋,如同颶風風眼一般,一圈一圈泛著白光,正刺過去,蘇清遠皺眉心道:“這是七麓訣?”他趕緊揮劍擋格,接著左掌擊出,賀蘭希澈抽劍急退,避開他的掌風,再次以劍法強攻,每一劍刺出,均是其動如風,其快如影,無法琢磨,更有甚者,長劍所到之處,必定中途轉勢,讓人無暇尋其破綻,歎為觀止,蘇清遠一生之中從未見過如此劍招,可以將長劍舞的如同風影一般搖動,仿若斗轉星移之速,別人使得一招的時間,他卻仿若使出了三招,均是劍招與劍招合併發出,快如閃電,他不停舉劍戈擋,只是忽而三個方向俱是劍影,一時竟然拿捏不穩究竟哪招才是實招。

顏慕白修煉七麓訣時日尚短,雖然勉強可以看出這劍招攻其何位,卻仍然不免內心驚歎道:“原來七麓訣是可以修煉至此的。”

眼看三十餘招已過,賀蘭希澈漸漸佔了上風,忍不住心頭一喜道:“這武林之尊終於盡得我手。”手上加速,劍招更是層出不窮,逼的蘇清遠節節敗退,觀眾席中,執劍山莊蘇夫人和二女四徒俱是一驚,蘇綠幻更是輕輕喚出一聲“爹爹。”

顏慕白心道:“這賀蘭希澈修煉七麓訣劍法,並無四位族老從中點撥,蘇莊主劈出一掌,他即刻就會挺劍相迎,想來是認為七麓訣只可修習劍法,於這掌法、拳法、指法並無甚通。”他想通此種關竅,急道:“蘇師叔,用掌法攻他。”

蘇清遠心道:“這孩子怕是太為我擔心所以才會有些魔怔了,這賀蘭堡主劍氣所到之處,無一不勝過我,我若是用掌法急攻,怕是立時三刻這手掌就得廢了。不過這孩子身處我二人攻防之外,難不成是看到了此七麓訣的破綻,也罷,既如此,我便拼的全身內力注入掌中,試他一試。”想到此處,他漸漸將長劍與掌法攻守自轉,掌式強攻,劍法防守,竟也漸漸似有平手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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