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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箭難防

顏慕白急追而上,一掌拍出,最後一人立刻口吐白沫,倒地身亡,顏慕白吃了一驚,抬頭忙去拽門,誰知手還未碰到門栓,忽的隔著門縫,幾支箭羽帶著火尾,唰唰飛了進來,他急忙側身相避,一輪箭羽數十支齊發,霎時間就將樓中燒了起來。

此時濃煙越來越密,雖然廳內升起了油燈,但漸漸竟將各人身影隱了去,莫說辨清識人,怕是下步踩到何處都難看清。顏慕白拿出汗巾捂住鼻口,漸漸向前摸索而去,因為濃煙太甚,短短一段路卻也走的甚是艱難。

他心道:“前門既有埋伏,後門總能通行。”

當下一邊甩開利箭,一邊向著後門退去,抬手剛觸到後門門板,卻發現後門已然從外面被鎖住了,他側身握住火破,剛想將門板劈開,突然一尾箭羽從肩頭擦過,噌的一聲插入了牆上。霎時間,唰唰的長箭透過窗扇、正門密密麻麻射了進來,二輪放射,比之之前更甚猛烈。

此時廳內人聲烏泱,俱為抱怨和閃躲,兼之咚咚下樓的腳步聲,紛踏磕絆,一陣急驟,一陣夾雜。

他思忖片刻,一劍劈開門閥,大聲地說道:“都往這邊來。”

他所站的位置剛好是兩張矮牆交接一隅,門口低小,周邊架子桌椅又全都堆積於此,角度奇佳,一連為他散去了多枚箭羽,他一邊用劍格擋掉幾枚漏網之魚,一邊在心中默數,每五下,必喊一聲。

待到大家齊從後門逃出,福伯甩了甩袖子道:“這群人究竟是個什麼路數,怎的這般奇怪,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動了手。”說完幾個急忙四下尋找蘇綠幻身影,可後巷空蕩,竟無一人。

顏慕白心中焦急,一時在巷中來回奔走,竟將**之事忘了個乾淨。

這時突然巷中跳出十幾個人影,攔住去路,人人手舉火把,一邊後退一邊嚷嚷道:“哈哈,你這個妖女,終於自投羅網了,現下讓你跟你的爪牙,嚐嚐我們道上朋友的厲害!”說罷,將手中火把一個接著一個擲了過來。

顏慕白大驚失色道:“這巷中埋著**,切莫讓火把落地。”話畢,忙伸手去接。

眾人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待大家人人手持火把落地後,顏慕白喊道:“繞去正門!” 等眾人離開巷末返回正門,那投毒放箭之人早已沒了蹤影。突然嚴幼聲音顫抖,激動地喊道:“玄月?玄月你在哪?。”眾人大驚,此時手上有火,立刻舉起,手忙腳亂四下尋找,片刻就尋了個清楚。

顏慕白看著嚴幼雙眼通紅,面色黯然,嘆口氣道:“怕是剛才廳內毒煙升起之時,玄月姑娘早被暗中帶離了。” 此時蒼穹黑墨漸漸隱了去,眾人立定,藉著火把的光芒,顏慕白轉頭想去瞧瞧清楚,這一下大驚失色,問道:“你們怎麼在一起?”

紀楚道:“你們認識?”

只聽見噗通幾聲,眼前幾個大漢齊刷刷徑直跪了下去,為首的那大漢,方臉小眼,神情激動地說道:“師父,終於找到您了。”

紀楚等人一臉丈二和尚神色,不知緣何究竟。顏慕白羞赧異常,趕緊扶起那範瀟,然後對著他身後的傅淵和眾多兄弟說道:“眾位快請起。”

等十來個青蜂寨兄弟起身後,顏慕白搶先問道:“範瀟,你們究竟為何會在八里橋?”

範瀟此時太過激動,待換了兩口氣這才回道:“我們當日離開青蜂寨,本是不忍跟師父你當面分別,後來離開不久,我們在山下開了一家鏢局,生意漸漸好了起來,眾位兄弟都對師父你十分想念,於是我們一邊招攬活計,一邊打聽你的訊息,後來無意間聽到了一件極隱秘的事情,我尋思著得讓師父你知道,這才讓小四繪了你的畫像,逢人便問,這不前段時間從漢中一位主顧口中得知你曾經在街市勒停了一匹驚馬,這才一路打聽,尋到這來。”

那範瀟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招了招,頓時一個虎頭虎腦的大男孩將頭一伸,從人群中跳了出來,臉上微笑,迅速的吐了吐舌頭,顏慕白一看竟是當日將他和秋影安關在一起的那個小機靈鬼。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抬起頭對著範瀟疑惑地問道:“什麼隱秘之事,必得讓我知道的?”

那範瀟頗為為難地回道:“是,是秋姑娘。”

顏慕白更加疑惑,重複道:“秋姑娘?她跟我有何關係?”

傅淵一看,對著範瀟說道:“寨主,咱們找了公子這麼久不就是為了跟他言歸於好,你這說話吞吞吐吐的,這幾時可以說清楚?”

在青蜂寨時,傅淵只敬重範瀟這一人,覺得寨中眾多兄弟中,只有他武功謀略可堪為主,因此對他畢恭畢敬,如今離開青蜂寨,大家一齊打拼一齊出頭,加之又跟顏慕白處學了全套的無憂劍法,後修煉多日,功夫早就不可同日而語,因此將對範瀟的一腔敬重崇拜之情,盡數嫁接轉到了顏慕白身上,此刻說話一時之間倒也沒大沒小,忘了身份,顏慕白心中一時有些為他擔憂,可細細看去,那範瀟臉上似乎並無責怪之意,這才輕輕出了一口氣,正色回身,聽那傅淵講述。

只聽傅淵道:“當日到太原郡東大街茶肆去見公子前,我們就見過那秋姑娘一面,她給了我們一些銀兩,讓我們想法將你二人帶回,最好能一起關個十天半個月,等你二人日久生情,待她與貴人約定的時間一到,就會帶著師父你離開太原郡。”

顏慕白驚得長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待過了很久,紀楚道:“這秋姑娘年紀輕輕,看不出來手段倒是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