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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玄黃

沈業轉頭看著二人,心頭激跳漣漣,暗叫不好。他轉頭瞧了瞧那十幾個西域暗衛,見他們兀自飲食,也不抬頭,心頭暗暗落定,待穩了穩心道,“看來還不是我跟他們分道揚鑣之時。”

曾靜,百方將天地劍,玄黃刀咣噹置於桌上,揭開頭頂的斗笠,對著蘇綠幻點頭笑笑,男女四目,波濤流轉,俱是精光無限。

待過了會,店小二將五桌酒菜上齊後,沈業開口道:“能在此處遇到二位也是有緣,不若一起促個熱鬧如何?”他口中只稱二位,顯然並未將地上侏儒人兒放在眼中,曾靜笑道:“求之不得。”那精明的店小二一看,立刻將曾靜那桌菜搬了過去,道了一聲“慢用!”便抬起腳飛快地向著內堂跑去。

二人落座,百方雙手拽了一下,雙眼含笑道:“你這矮子,怎的,也想瞧瞧世面不成?”說罷,將一把凳子一拉,拍了拍道:“如你所願,上來吧。”

那矮子喉嚨發出 鏘 的一聲,仿若唱戲一般,向上一跳,屁股一蹲,直直落到了座位,只是雙手依然被綁,活動的幅度卻也不大。

百方眼瞧他落座,這才轉頭對著沈業開口道:“這沈門主的大徒兒當真是孝順之至,給予恩師如此之便,想來沈門主現在無官一身,定是身輕如燕。”

沈業一聽,濃黑的眉毛皺了一皺,開口道:“江湖中人,一生刀光劍影,若是人人可以似我一般金盆洗手全身而退,卻也無乎不可,在下這徒兒,我自是滿意的。”此人何等精明,輕鬆幾句言語就將對方挑撥之意散盡而去。

曾靜道:“沈門主若是真的金盆洗手,那您身旁的這位幻姑娘又是何意?”

沈業橫眉一展,哈哈笑了兩聲道:“何意?在下對執劍山莊敬仰已久,昨夜見蘇莊主愛女被困酒樓,遭賊人恃強欺辱,這才出手相助,今日在此自然是想將她親送家門。”蘇綠幻挑挑眉,滿臉都是不屑。

曾靜湊近蘇綠幻面前,口中輕輕咦了一聲,道:“怎的,蘇姑娘似是不能言語一般?”蘇綠幻眼睛眨眨,眉毛挑了一挑。

沈業故作驚詫地回道:“哦,是嗎?那定然是昨夜賊人太過兇悍,傷及了姑娘真氣,此刻怕是在調息內力,不便開口吧!”真是睜眼說瞎話!蘇綠幻氣憤難當,只是無奈此時雙手不能動彈,喉嚨不能發聲,不然她定要大鬧一場,看看這沈業還能否如此涎臉涎皮。

她此時滿腔希望全部重託曾靜夫婦,心道他二人定然是忌憚此間西域暗衛,這才遲遲不敢動手。反正眼下無法離開,不若真像沈業說的那樣,調息片刻,待會動起手來,自己必不能生生拖了二人後腿。她閉上雙目,沉氣丹田,呼吸吐納,耳邊交談之聲,漸漸小了下去。

那矮人雙臂交疊,湊近蘇綠幻掃了兩眼道:“我瞧著不像呢?”

“哦,你這矮子,也能瞧出名堂。”曾靜嘲笑道。

誰知那矮人兒哼了一聲道:“老子不叫矮子,老子有名有姓,叫做譚長。”三人聽罷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瞬間激盪全廳,飄然向外。

沈業道:“你這侏儒,名字倒是取得不錯,可惜呀你長不了。”

譚長道:“老子是長生不老的長!”

這譚長年方三十,身高不長,心機卻重,昔年曾憑不爛三寸從崑山七俠習的一路攝魂之法,據說以此騙的一妻九妾,對他死心塌地,情深不渝,一時竟引為武林奇話。

百方笑道:“的確是長生不老的長,不然為何尋常男子皆越活越大,你卻越活越短呢。”此語一出,廳內再次沸笑如湯。

譚長長眉立蹙,雙腮鼓起,惡狠狠地道:“老子身高雖短,本事卻比諸位強了百倍不止。”

沈業一雙狐狸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閣下的本事難道竟是這攜手共進,鞍前馬後之功?那在下這點子微末功夫確實是望塵莫及。”

那譚長聽出此話中羞辱調侃之意,頓時氣沖斗牛,喘了兩聲粗氣道:“我乃一時不查,這才給了他二人可乘之機,他奶奶的,吃飽了撐了非要我改邪歸正,只娶一個老婆,老子風流倜儻,貌比潘安,對一妻九妾個個情深似海,輪得到你們瞎做主。”

曾靜一聽,氣的一拍桌子道:“你既然娶了老婆,自然該一心一意對人家好,可又弄來那麼多貌美小妾,當真是當我們女子都是好欺負不成。”

譚長一聽,眼睛咕嚕嚕轉轉,轉頭對著百方道:“百兄怎麼說?”

“這...”眼看曾靜一雙厲眼尋來,他急忙道:“這定然是你做的不對,若是真的情深似海,自然該跟人家一生一世一雙人,收的什麼小妾,你回去就得將那九人送走,不然我們夫婦就一輩子像個陀螺一般困住你,讓你一個也見不到。”

譚長眼看百方如此窩囊,當下心頭邪火滅了一般,矮小的身子向著蘇綠幻蹭了蹭道:“眼前美人即是這鳳凰翎的新主吧,不若我來施展大法,為諸位問出所在如何?”此話一出,面前三人俱是一愣,曾靜轉頭對上百方雙目,俱是精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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