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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金箭矢

“烏金箭!好東西”韓竹鏡冷冷地說道。

“為了找它我可是費了好多的心思呢!”

“這烏金箭乃是皇室衛隊專門用來守衛皇城的,聽聞這烏金箭,凌厲快猛,疾如雷電,一把烏金袖弓可藏三枚箭矢,一旦被刺入人體,必當死死勾住人身,即使是再有力的大夫,也難將箭矢拔出來。而打造烏金箭弓和箭矢的烏金卻是隻有皇家的人才有的特權,普通江湖人卻是連看上一眼都難如登天!你既然能找到幾百箭矢,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這般容易,真是少了這許多麻煩事。”她說罷,再上前幾步道:“爹爹,靜姨這匕首上是淬了毒的,您此刻感覺如何呀?”

賀蘭希澈本就受了煙毒,加之韓竹鏡三掌,療傷幾乎耗盡了僅剩的一半內力,此刻毒上加毒,早就嘴唇發紫,雙眼迷離,他強打起精神罵道:“你這個逆女,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生下你!”他此刻心頭疾跳漣漣,說話間一掌劈了出來,他大驚道:“為何?為何沒有內力了?我...這...是怎麼了?”他的雙眼瞪得很大,難以置信到幾乎窒息的地步。

“爹爹你的功夫真是厲害,才不過兩個時辰,您就衝開了上身的穴道,不過又有什麼用呢?哈哈,不怕告訴你,這煙毒可不是我放的,是你最愛的韓靜,你的愛妾放的,以你的警醒,女兒哪裡尋得到機會,怕是您一發覺早就一掌劈了我了。這煙毒是韓家特有,可以讓人全身痠軟,內力下洩,當然了您的內功深厚,只要疏導幾個時辰,自然可以祛除乾淨,不過嘛,靜姨匕首上的毒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這是女兒特意尋了很久,從西域得來的珍品,超不過一個時辰,您就會肝肺破裂而亡,別說內力,再過一會兒,你連動彈的力氣怕是都使不出來了。”

賀蘭希澈本打算來出緩兵之計,只要自己內力漸漸恢復,衝開幾大穴道,自然可以再有機會與韓竹鏡一戰,雖然未有勝算,自保肯定是夠的,未曾料到他竟然要命喪當場,當下汗液岑岑,身上的衣衫幾乎半溼了。

此刻韓靜的毒已經侵入肺腑,她顫抖地尋著賀蘭希澈的位置移了過來,口中喃喃道:“澈哥,別怕,路上有我陪著,你不會孤單的!”

賀蘭希澈皺起眉頭,即將乾枯的眼中似有不忍,終究轉頭道:“蘊瑤,你將解藥給她吧,我知道以她的性子定然不會想出這種招數,一定是你將常寧之死告知於她,她受不住這才想要拉著我一死了之,你可否放過她?”

賀蘭蘊瑤冷笑道:“行啊,不如在賀蘭蘊凝和韓靜這兩個賤人中你選一個吧!”說著將妹妹向前推了推。

“爹爹....”即將破碎的怯懦女音發出,賀蘭蘊凝臉上驚恐不已。

賀蘭希澈雙眼瞪圓,鼻息沉重,因為憤怒身子微微向前弓起,想要破掌而出,只是此刻身中劇毒,早已垂危之際,不得不動作滯停。

“爹爹,還請快些做出選擇吧,這韓靜看著可等不了這麼久。”

突然之間,咣噹一聲,眾人聞聲一看,地上角落處蜷縮而起的韓靜早已毒發,手中匕首也順勢掉落,身體痙攣,雙臂死死抱住雙腿,斷斷續續地說道:“澈哥,我對不起你,不值得你再為我難做,我眼看就要去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常寧究竟是怎麼死的?”

賀蘭蘊瑤大笑道:“真是痛快!這麼多年終於看到這一天了,雖然爹爹你一生最心疼這兩個賤人,不過你放心,今日當著你的面,我定然一個都不會繞過,就讓她們兩個去黃泉下好好反省自己的罪孽吧!”她掐著妹妹慢慢向前走了幾步,眼睛死死盯著韓靜道:“韓姨,如今你已中了劇毒,毒已入肺,必死無疑,就算知道了怕也是死不瞑目,何必呢?”

“我一定要知道,就算是死,至少也是個明白鬼!”韓靜雙眼瞠目,恨恨地說道。

“好,那我便告訴你,你的兒子如今一個人孤零零地趴在太原郡的四苦山上,他死的時候跟你一樣,兩隻眼睛瞪得很大,心意難平,死後無人收殮他的遺骸,須被厲鴉蟲獸,以腐為肉,分而食之.....”她的眼睛通紅,字字圓正,咬著牙惡狠狠地從口中一字字慢慢吐出,韓靜的雙眸漸漸如灰燼般灰暗了下去,她的頭髮此刻全開,仿若瘋子一般,上下牙齒交替,咯咯直響。突然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俯身握住匕首刀柄,衝著賀蘭蘊瑤腿腳的方向,狠狠地亂刺了過去,只是賀蘭蘊瑤早有準備,她手上有著最好的擋箭牌,這十幾劍中卻有四五劍俱是刺到了賀蘭蘊凝雙腿之上。

“凝兒?”賀蘭希澈的聲音幾乎哽咽,因為吃痛,賀蘭蘊凝早就匍匐倒在了地上,她看著韓靜因為最後這幾下,手臂揮舞用力,早已瞪直了雙眼,她忍著劇痛,伸出雙手將她雙眼重新閉合起來。

賀蘭希澈看向韓竹鏡道:“你當日挾持蘇家小女,以共同參詳七麓訣為由,入我山堡,我並未曾想過,你跟我有絲毫牽扯,我雖然不願意承認,冤枉了你母親卻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如今我已經垂死之際,還盼著你念在血脈一場,救你妹妹一命。”

“我妹妹,是哪一個?蘊瑤還是蘊凝?她們不都是我妹妹嗎?如今我在幫著你的大女兒剷除異類,不也是為了血脈親情。”韓竹鏡冷冷說道。

賀蘭蘊瑤拍手叫好,道:“果然啊,我這個大哥真是像極了爹爹你,我們兄妹才是同類人,既然合作的誠意不變,那勞煩兄長將銅哨給我吧!”她攤開一隻手,嘴角笑著,雙眼之中盈溢著自信的光芒。

“我的人呢?”韓竹鏡道。賀蘭蘊瑤轉頭掃了一眼,許冽上前將黑衣人手中的一雙男女解開穴道,推了過來。韓竹鏡思忖片刻將銅哨交了出去。“公子?”那個女子開口道。“什麼都別說了,等下靜觀其變。”二人點點頭。

這時,賀蘭希澈道:“那六大高手,我用藥已經半年多了,想來雖不能跟兀鷲崖的鬼醜相比,但幾人數十年的功力,橫掃江湖絕無遺漏,他們只聽哨聲的號令,瑤兒你如今已經得償所願,可否將你爹爹和妹妹放了,過往種種,為父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爹爹,您是第一天才認識女兒嗎?這種想法未免太過天真!”

賀蘭希澈嘴角抽動,對這個女兒,他心中自然明瞭,只是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總盼望著她能顧念些親情,放了他們父女兩個。

“不若女兒再給爹爹一個選擇,在您的寶貝小女兒和您自己的性命之間選擇一個如何?”此話一出,賀蘭希澈和賀蘭蘊凝神情俱是一冷。賀蘭蘊瑤拿出瓷瓶,對著掌心倒了倒,一顆藥丸滾落掌心,她笑笑說道:“這解藥如今只剩下一顆了,到底該給誰呢?”她手指捻動藥丸,走來走去,眉頭微皺,仿若真是遇到了頗為為難之事一般。

“給我!”“給爹爹吧!”兩父女同時開口,臉上俱是驚詫之色。賀蘭蘊凝臉色一暗,雙眼噙滿的淚水滴答滴答顆顆滾落下來。

賀蘭希澈臉色猙獰,整張臉都近乎扭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斬釘跌鐵地說道:“把解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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