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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見不平

昏暗的夜色,氤氳流光。周圍迷亂的樹枝不停亂舞,仿若午夜幽幽的鬼火,飄忽不定。

四方坪現在人頭攢動,聲勢震天。

因為一個女人,卻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鬼門四大鬼主之一的鬼荼寒玉指!

說是坪地,周圍卻山深林密。

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而此時寒玉指便是那待捕的鯨鹿。

只見天弗門和靈鷲閣門下,少說也有近五六十號人馬,此刻交三錯五,齊齊將那受傷的女子圍在了中間,個個鬥氣如牛,似有怒發一衝之貌,戮力齊心,盛況空前。

而鬼荼雙唇緊閉,眼中淡然冷漠,唇角似有黑血沁出,卻微微翹著,仿若嘲笑一般!而她左掖之下,黑色紗衣隨風舞動,不停地有液體滴落到地上,此時夜色低沉,卻也瞧不出是不是鮮血。

面對此間躍躍向前的敵人們,她仿若毫不在意,揮手之間,紗衣捲起,杏香襲來,滿地芳馨。

而靈犀宮,天弗門上下亦有損傷,想來方才定是一場惡戰。

......

顏慕白抬頭望著茫茫蒼穹,天色深重,蕭然欲雨。

“哎,我說兩位,這個,有否必要呀!”

顏慕白、蘇綠幻還有剛剛結識的秀才,三人面覆黑紗,裝作圍觀熱鬧的看客,站在了圍剿的最外圍,距離剛好。

秀才此刻正一手握著折起的紙扇,一手抻著黑巾向下。

顏慕白伸手打了他一下,白了一眼輕聲道:“別讓眾人看到你的樣子!”

“為何?”秀才疑惑。

“兄臺方入江湖,並不知曉,這些名門正派不全是君子,若是記住了你的樣子,今日你一番妙語連珠若是惹的他們不快,怕是要尋著你家而去了!”

秀才神色一囧,待頓了頓,眼中一股得意瀰漫開來,“我有...”“果子嘛!我們知道,只是又不能時刻守著你,不信你回頭看看,那小傢伙可在?不定到哪瘋去了!”

秀才一愣,想著,誠然是這麼個道理,頓了頓,他道:“我很欣賞你用‘瘋’這個詞!”神色很是自矜。

這次輪到顏慕白髮愣,心說,還真是護短的厲害!

.........

“我說各位,都戰了這麼多個時辰了,尚無結果,何不坐下來好好相談一番,興許,比眾位以武切磋更有效果呢!”說這話的自然是那名侃侃而談,夢中點評江湖之事的白衣秀才。

“放屁!哪裡來的藏頭鼠輩!我們名門正派焉能與他神鬼邪門坐下相談,爾真是大放厥詞!”顧英語氣凌冽,如蛇皮一般的靈犀鞭左下一掃,便佔據了一方絕好的攻擊方位。

秀才也不惱怒,嘩的一聲,開啟摺扇,但突然又覺得戴著黑紗,與自己氣質頗為不符,當下啪的一聲合上說道:“誠然,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但眾位既然自稱名門正派,那眼前女子重傷在身,爾等仗著人多,強攻圍殺,又是何等道理!”

先前趕來那劍客,一個眼色示意身後同門為自己做好防禦,這才哼笑兩聲,道:“大家莫要聽這小子胡攪蠻纏,我等為了天下武林同宗,自然同仇敵愾,若我們憐惜她今日受傷在身,待他日她傷好,難保不會將我們打入地獄!”

顏慕白暗暗得意!遇到刺頭了吧,這次看你小子如何收場。

誰知,那秀才摸了一把下頜,裝作老練的說道:“眾位說是為了將來,那我倒是想請問一下眾位以往。”見眾人疑惑,他咳了一聲繼續道:“以往,這鬼荼可曾傷過你們當中一人?”

人群中頓時一靜!

“那又可曾傷過你們的同門或是家眷?”多數人已然左右互看,眼神多是茫然!

此刻鬼荼四周之敵無數,與他三人相距甚遠,且隔著黑紗,想來也並不知道這旁邊的兩位便是昔日舊識。

秀才以扇輕叩掌心,公子哥氣勢十足,“看來都未曾傷過!這報仇報仇,總要有仇才能相報,眾位既無親人同門喪於她手,焉能說是為了天下同宗而戮力相鬥!”

見多數無有應聲,他進一步向前說道:“況且,我雖非江湖中人,但也知曉,這眼前女子可不是什麼平平之輩,難不成眾位竟然俱不知曉?”

見多數眾人神色迷惑,顏慕白心下一明,看來鬼荼是寒勳胞妹這件事,江湖上知之甚少。

“這還用說!她是神鬼門四大鬼主之一。”說這話的叫做商張,是一散俠,人稱長弓萬佛手。細看那人果然一雙大手,緊握弓箭,背後的箭兜裡熙熙攘攘一堆箭矢。

“眾位可知她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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