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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歧途

忽然眉眼俱笑道:“我懂啦,你瞧這生門上的岩石有何不同?”

顏慕白細細瞧了一遍道:“好多劍痕。”

朱昌道:“陣法初啟之時,必然比陣法執行中或者之後都更加清晰,我猜想那幾大門派中當有聰明人,在地勢尚處穩定時憑自身警覺認出了生門方位,你瞧這生門位上的岩石被刀劍切割過,應是認定這生門即是在生位,但本陣法擅於移形換影,方位便是會在動手那一刻,自動移位,如同影子隨光影換位一般。生門值艮,位在東北,那麼生門對應的反向才真正是能夠助人逃脫的方位。死門值坤,位在西南,便在此處。”

顏慕白正在雲裡霧裡,只見朱昌已然將手中長劍向著死門方位的岩石正中刺了進去,那萬斤巨巖中間居然如同有引力一般,將整把長劍直接吸了進去。頓時八方巨石轟隆一聲,天劫一般幻化而成了百塊略為小一些的岩石,繼而決堤一般浩浩蕩蕩轉了幾十圈,整個大山地動山搖,晃晃悠悠,後一聲巨響,‘砰’的一聲,中間開裂,出現了黑色的‘蟲洞’。

一行人瞅準時機,飛身一躍,‘蟲洞’轟隆巨響,頂上巨巖又關了起來。

顏慕白只覺得向下掉了很久,周圍一片漆黑,正在他百爪撓心一般急得團團轉之時,眸中終於跳入了封閃著的微弱光芒。

他手臂拱起,將火破尖向下一拋,帶著劍鞘的火破受力重落,竟插入泥土三寸深,他將身體一定,穩穩當當踩在了劍柄之上。

緊接著便是撲通撲通高空拋物一般,其餘人全都‘哎喲’‘哎喲’掉了下來。

“顏少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賀蘭蘊瑤道。

顏慕白從劍上一躍而下,四下一看,只見此間環境十分幽詭深邃,各門各派以派為別各自被安置在了一方方狹小的純鋼籠中,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了不輕不重的傷勢,便算是十分嬌小的女人也只能半佝僂著身體俯身在裡面。

他急切地尋找著那抹熟悉的青綠色。

遍尋不到!

賀蘭蘊瑤當是在此被關了一夜,臉上、衣衫上的塵土層層覆蓋,卻依然沒有掩蓋她深邃的眸子內那抹高傲的憂傷。

功敗垂成,想來便是她今日的模樣!

“天弗門繼任大典之時,曾經見過少俠一面,當時你自稱是執劍山莊門下,想來來此定是在尋找那位執劍山莊的少莊主吧。”

天坑深處傳來一位年紀略長的女人的聲音。顏慕白急尋過去,只見是靈犀宮那位脾氣頗為倔強的長老名為白芨。

藉著微弱的火光,顏慕白瞧到一派掌門顧英渾身是傷,形容悽慘地躺在一片血泊的旁邊。

眾弟子已然將瘦弱的身軀蜷縮成了蝦米一般,但仍然只能在不大的牢籠中略微讓出一方小小的天地,僅能讓那虛弱的女人躺的稍稍遠離血泊幾寸的距離。

剛才見賀蘭蘊瑤那間牢房形容並非這般悽慘,繼而又想到巨大岩石周圍散落的三山七島眾位遊俠的屍體,顏慕白不由得生起悶氣,心道這賀蘭蘊瑤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顏慕白走過去用手抻了抻那鋼籠,固若金湯,又抽出火破連砍幾劍,依然紋絲不動。

“顏少俠不必費力氣了,這些魔道的宵小之輩是趁著我們力竭受傷之際,將**摻雜在火把之中,將我們迷暈之後關起來的,此獄乃為純鋼所做,可與海槽幫的暗獄相提並論,普通兵器根本無法將其破開。”

顏慕白轉頭掃視,口中喃喃道:“**?”

白芨道:“少俠莫著急,那黃中顯然並未料到少俠你們會闖入此地,想來**已然撤走多時,不然我們眾多人頭腦怎會這般清楚。”

顏慕白一想,確實如此,復又蹲下指著顧英問道:“你們大長老如何了?”

白芨還未回話,只聽天弗門靳松操著十分欠揍的語氣插話道:“自然是沒幾日好活了,這種環境,缺食少藥,又被人捅了一劍,怎能熬得太久。”

白芨果然怒起,她情緒上來似乎忘記了自身眼下拮据的位置,抬頭便欲起鞭與對方論個長短,只聽得咚的一聲,她咬緊牙關,又抱著頭搖搖晃晃蹲了下去。

天弗門上下頓時一片嘲笑之聲。

顏慕白皺緊眉頭,將目光移向隔壁,只是一眼,靳松周身一震,還道是見到了無間地獄的弒殺之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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