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兩位稍等。”
顏慕白看他殷勤周到,心中急於救人,忍不住再次打聽道:“小二,你說那女人陰森森的,可是她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覺得?說來給我們聽聽吧。”
“倒也沒什麼,就是,對了這幾日海漕幫抓了一個姑娘,說是這姑娘搶他們生意。”
“海鹽生意?”
“正是,這海漕幫可是在官府通了門路的,這姑娘膽子真是包天,嘖~嘖 !那女人交了銀子上樓時,樓下幾下幾位帶傢伙的大爺在討論這件事。誰知那女人居然冷笑幾聲,還說這被抓的姑娘很沒用,海漕幫那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老東西們就該被耍的團團轉,幾位大爺氣不過,操起傢伙打算教訓那女人,誰知那女人手臂一揮,其中一位大爺兩顆雪白的門牙居然掉了下來,武隆一下子就都給嚇跑了。”
“哦,這樣厲害的人物,你們還敢招待?”蘇梓離本就因蘇綠幻失蹤,對這家店沒了好感,說這話時不由得帶了幾分輕斥。
那店小二,倒是精明的很,他摸摸自己腦袋,嘿嘿傻笑兩聲回覆道:“這位姑娘說的不錯,這女人的確厲害的緊,可我們開門做生意,來往的都是天南地北江湖客,這等事我們也是見過幾次的,就算我們不想做人家生意,也沒那個膽量趕人家走不是。” 這卻是實話。
“這姑娘是如何搶他們的生意的?”顏慕白好奇的問道。
“聽說是僱了人,跟海漕幫一個小頭目串通,從碼頭卸了人家一些貨,起初幾次沒多少,上下打點,倒也沒被發現,誰知那姑娘和那頭目真是貪心不足,竟然賄賂了海漕幫十大長老其中的三個,十條船裡摻了一整條船的私鹽,你想這海漕幫拿下這鹽引定然是花了大氣力的,這官府上上下下都得餵飽,好不容易拼出來的發財之道,卻被這丫頭從中漁利,那人家怎麼可能饒過她,聽說啊這海漕幫出手狠戾,殺了她爹孃,還擄走了她們姐妹兩個,這幾日就等著問清偷運的鹽巴所在之後再被施以刀刮之刑了。”
“官府不管嗎?”蘇梓離冷冷問道。
“姑娘您這話說的,江湖事江湖了,這是規矩,況且這被抓的就是兩個沒背景沒武功的丫頭片子,官府才不會為了她們責問海漕幫呢!”
聽到此處,顏慕白的心裡如同被貓的利爪撓過一般,撕扯苦澀。
“這姑娘叫什麼?”顏慕白輕聲詢問。
“秋影安,就是半個月前,在這跟我們掌櫃胡攪蠻纏的那位,少俠你應該記得,當時您幾位也在來著 。”這小二答完這句,樓上又有客人下來用午膳,便急急忙忙招呼去了。
蘇梓離看到顏慕白神情,知道他此刻心情。當日就曾為這個姑娘動過惻隱之心,如今聽聞她如此境遇,心裡定然愁腸百結。可眼下,她顧不得其他人的安危,況且那秋影安雖不該死,可畢竟也不安分,她眉頭一皺,對著顏慕白冷冷說道:"幻兒此刻身在險境,其他人的生死,我也顧不得許多,還望顏師兄見諒。”
顏慕白陡然驚醒,是啊,幻兒還沒找到下落,此刻的確不能分心其他。他轉頭對蘇梓離道:“這女人看來不是什麼名門正道的。功夫身法都詭異的很,如鬼魅一般。”
蘇梓離輕輕點點頭,表示贊同。
突然,顏慕白驚叫道:“杏花香,杏樹開花在春季,結果於季夏,不是這個季節該有的呀!”
蘇梓離一拍桌子,“對啊,就算是焚香,也得有杏子杏花,才可以炮製呀!小二....小二!”
那小二聽到呼叫,轉身手一舉“來嘍,客官!”走近後,笑的一臉諂媚道:“客官您說。”
“這個小鎮可有杏林?我是說正在開花的杏林。”
“您怎麼知道?”
“那是有了?”
“對,對!往年呀,都是春天開花發芽,可今年壽光氣候反常,離這往西不到二十里地的一座蛇山,大片的杏林春季就跟死了一般,大家都以為這片杏林枯死了,可誰知呀,前段時間居然都開花了,好多人都去祈福呢? 枯木逢春嘛!討個吉祥。”
“多謝!”
二人還未等小二說完,提劍就往外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