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葉璃是黑焰血龍,理應不畏懼酷暑。
但此時天氣炎熱似火燒,葉璃體內的靈力由被封鎖,再加上她身受重傷,本就奄奄一息,此時被烈日烤著,無處遮擋,那刺眼奪目的陽光直讓人感覺頭暈目眩,葉璃也只能無力的垂下腦袋,閉上眼睛,生不如死。
蘇淺研究完了斬龍臺上的符文,又看向束縛葉璃的銅柱以及穿過葉璃脊背的符文,幾息之後,向陸河微微點頭,兩人一同離開了斬龍臺。
向南走了數十里後,陸河心念微動,拔出長劍,劍芒直指天空,一道劍氣從劍芒直射天穹。
轟隆隆!
一刻之前的晴空萬里剎那間陰雲密佈,雷聲滾滾,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斬龍臺上,葉璃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天空中落下的雨滴,眼中露出一絲驚愕之色。
從那雷雲之中,她隱隱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他?
怎麼可能!
葉璃心中一震,但轉念再想,陸河遠在百萬裡外的蒼山,自己又沒有找葉璃求救,陸河又怎麼可能會知道自己被抓了?
再者說,自己與陸河雖然同生共死過,但終究只是泛泛之交,自己在半年之前也拒絕了陸河的招攬,陸河這麼會來救一個無用之人呢?
念及至此,葉璃輕輕搖頭,隨即便收起了心中的胡思亂想,盡情的享受雨水滋潤她的身體。
此時,陸河與蘇淺已經離開了玄劍島,來到了蒼茫無邊的莽古海中。
雖然站在了莽古海上,但陸河左顧右盼,一時間卻是有些茫然,他在這莽古海中沒有一個熟人,更不認識妖族之人,自己就算是想去找妖族的人幫忙,那又該去找誰呢?
難道隨便找一個妖怪上去就將自己的計劃說出去?
那等於是自尋死路,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都在彼此之間安插了大量的探子,若是陸河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恐怕頃刻之間人族的高手就會知道自己的謀劃,然後將計就計,引自己與妖族高手死在玄劍島上。
忽然間,陸河的目光看向東方,他的心中想到了一個人。
陰羅宗的宗主,自在散人。
雖然與自在散人只有過不足兩個時辰的閒聊論道,但是自在散人在陸河的心中卻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化自在,自在散人的修為在現在的陸河看來很低,只不過是紫府境中階而已,但自在散人的心性卻是就連現在的陸河也遠遠不如。
念及至此,陸河帶著蘇淺直接向著東方飛去。
陰羅宗的位置距離玄劍島約有二十萬裡,以前陸河覺得這是一段很長的距離,但是現在全力趕路,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便可到達。
蘇淺第一次來到莽古海的深處,不管看什麼都覺得非常的新奇,但她和冰瑩不同,不鬧人,甚是乖巧,縱然是看到什麼令她覺得好奇想要研究的東西,但只要陸河沒有發話,那她就只是在遠處看看,絕不會要求陸河停下來。
畢竟,現在是要辦正事,這些東西等以後再琢磨也不遲。
這也是陸河現在出門喜歡帶著蘇淺的原因,就是因為蘇淺足夠安靜,不佔地方,存在感也不高,將她擺在自己身邊,只要自己不刻意的去找她,那就可以無視掉她的存在。
兩人一心趕路,自然速度極快,只過了不足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了陸河記憶中陰羅宗所在的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