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那窮小子真的carry起來,到時我怎麼下臺啊?
但程璐又自信地笑了,他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吊打五白呢?
對,等他交出一血陣亡後,看我怎麼數落他。
只要想一想雪晏喪氣的樣子,程璐便覺得揚眉吐氣了,心裡無比舒坦。
斯派克的未婚妻是個金髮妹,名叫露易絲,一看就是嫌貧愛富的綠茶婊。
程璐三人找到露易絲之後,便開始對她說斯派克的壞話。
比如和老太太打牌偷大王、和小孩彈玻璃球耍賴、去廁所從來不洗手、沒有責任感、真小人假太監等等……
為了讓露易絲早點離開這個懦夫,程璐三人什麼噁心說什麼,使勁地埋汰主角。
但讓三人沒想到的是,要論說主角壞話,這妹子說得比誰都歡,把自己未婚夫說得連狗不如,而且越說越委屈,說到後面,終於下定決心要將主角給踹了。
夜幕降臨後,程璐三人來到酒吧裡,看到主角獨自坐在門口喝悶酒,那真叫無比淒涼。
如果此時配上《二泉映月》這首二胡小奏,估計能感動一大片觀眾,太慘了。
為了讓主角早日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程璐三人便邀請主角一起喝酒,進一步培養他變強的決心。
酒館中布魯斯小調輕快悠揚,客人們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程鋒幸災樂禍地問。
斯派克痛苦地捂著臉說,“不知道,也許自殺吧!”
程璐勸他道,“斯派克,雖然你現在就像一條喪家之犬,但你得振作起來,只有你變得強大了,變得勇敢,才能留住美好的事物!”
“你不要安慰我了,1882年的美國邊疆,哪有什麼美好的事物!”
斯派克不以為然道,“讓我來告訴你們,我們正生活在慘不忍睹的地方和年代,美國西部是一個噁心,糟糕、骯髒、危險的地方,不信你們看看身邊,除了你們自己,身邊任何一切都想殺死你們……”
方覺啤酒喝的有點多,便跟程璐打了聲招呼,起身去找廁所了。
主角就像個憤青似的,幾杯啤酒下肚後,便開始喋喋不休地吐槽,“在這裡,亡命之徒,憤怒的醉漢,被鄙視的娼妓,飢餓的動物、傳染病、印第安人、天氣……你連蹲茅坑都可能被殺死!”
程璐不解道,“等等,為什麼去茅坑也會死?”
主角煞有其事地說,“我冒著生命危險,每次去外面的茅坑上廁所,他媽的,草叢裡到處都是響尾蛇,即使我命大不死,你們知道黑死病嗎?就算我沒有死於黑死病,也許我會被牧師殺死……”
說到激動處,主角拉著兩人來到酒館後面,指著不遠處一具屍體說,“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們鎮長,他在那躺了三天,死了都沒人知道,沒有人在意,甚至沒有找個人代替他當鎮長,也沒人動過他!”
話音剛落,幾隻野狼就將鎮長屍體拖走了。
【First Blood】
副本突然出這聲提示,程璐姐弟面面相覷,是誰這麼可恥的交出了一血?
【響尾蛇擊殺了召喚師‘方覺’】
程璐來不及多想,他們跑到廁所時,只見方覺倒在地上,渾身纏滿了劇毒的響尾蛇,連淨化和屏障都救不活。
這就是西部的一百萬中死法之一!
荒誕嗎?
扯淡嗎?
不!
程璐姐弟已經意識到,主角並不是胡說八道,而事實上,在美國西部那段黑暗時期,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