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人也不揭穿,樂呵呵的笑了笑:“她本就是囂張跋扈慣了,也不知誰給她下的毒,這次真真兒的把她給嚇住了吧,就怕別人再害她。”
白傾傾頷了頷首:“應當是如此。”
心裡卻忍不住的暗暗吐槽,若真是嚇到了劉選侍,那她昨晚應當直接求太醫給她診治了,還會先惦記著讓宮女去龍吟宮求皇上?
兩人說說笑笑的聊著,突然屋子的門被推開了,宮女靜兒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把茶杯輕輕的放到她們的面前,這才退了出去。
“妹妹,你也是第一次來我這,也不知你喝不喝的慣這茶,這茶葉是我從家中帶來的,外邊的老茶葉罷了,你嚐嚐看!”
張貴人熱情的招呼著她,素手端起茶杯,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頓時一陣苦澀遍佈口中,後調確是微甜。
依然是多年所用的那個味道,她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放下了茶杯。
原本她在家中時,也是不喜喝茶的,可是自從遇到了那人,這習慣也就被他給改了。
現在依然用這茶,也不過是個念想罷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念想!
驀然想起當年,張貴人的心一酸,眼眶忍不住的又紅了,一滴淚含於眼角。
白傾傾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那苦味令她舌頭有些發麻,她就放下了茶杯。
正準備和張姐姐繼續說話,卻見她竟然紅了眼。
“張姐姐,你怎麼了?”她關心的問候了一聲。
張貴人這才反應過來,遊離的思緒都回了神,她抬起手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沒事,不過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有些感傷罷了。”
那些事,估計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傷了吧!
泯滅靈魂,怎麼也擦拭不去。
正是因為放不下,所以她才不願意嫁人,寧願入這深宮,一輩子孤單一人,也不願嫁與他人為妻,與他的妾室居於一宅。
白傾傾從未見過她如此感傷,接著開導:“張姐姐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說,事情憋在心裡總是難受的。”
看著她真摯關心的目光,張貴人的眸子閃了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也不過是一件往事罷了。”
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珠,她這才緩緩道出:“前年春日,我在家中時,曾有一次隨孃親一同去佛寺上香,孃親被主持請了去做法,便讓我帶著春枝在外等候。”
“那時的我調皮極了,就同春枝在那寺院中玩起了捉迷藏,為了不讓春枝找到我,我一路跑到了那寺院的潭水邊上,在那裡,我遇到了一個吹簫的男子。”
說到這,張貴人的面色不禁有些回味,當年的她雖然性子穩重些,卻也是極喜歡玩兒的,看到那個俊逸的男子,她就走上去聽他吹簫。
白傾傾認真的聽著她講。
“他的簫聲很好聽,特別的清脆美妙,看到我在聽他吹,他一直吹了兩首曲子才停了下來。”張貴人道。
曲子停了,可是她還依然沉醉於那曲中美景,似乎她就親自置身於那世外桃源中般。
“後來和那男子聊了幾句,這才相識,自從那日後,我便經常溜出府去和那男子相見,直到後來,我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