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的那些話，終於都做到了。

“人間繁華多笑語，雲卷流年六月風。”

百里青鋒看著玻璃窗上倒映出來的那張面孔。

儘管看上去仍然年輕……

衣著打扮亦是一如當年夏爾大學時期的學生，但……

他終究不似少年。

“依依，我們認識已經有五年了吧。”

百里青鋒問道。

師依依聽了，身形微微一顫，但很快以一種相對平靜隨意的語氣道：“嗯，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月亮島，從那個時候計算的話，是五年八個月。”

“五年多了……”

百里青鋒看了她一眼：“這些年，有勞你的照顧了。”

“我可是你的生活助理，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

師依依微笑著說道。

“那麼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

師依依看了看百里青鋒，幾年的相處，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羞澀，再加上她的性格本身就有種好強、不服輸的因素，因此俏臉一揚：“繼續照顧你啊，只要你不是哪一天討厭我要趕我走了，照顧你一輩子都沒關係。”

百里青鋒怔了怔。

他還在醞釀這件事該怎麼說出口呢，甚至……

要不要像談戀愛的正常開啟模式一樣，先吃飯，再去看電影，然後再逛逛街之類，互相贈送一點小禮品之類的，等感情醞釀的差不多了，再提出這個要求……

怎麼現在……

似乎直接到要攤牌的時候了？

會不會太快了？

不過眼下師依依都已經開口了，再加上他原本就已經做出了決定……

雖然，跳過了談戀愛，積累感情這個過程，但……

五年多時間的朝夕相處，也不怎麼需要了，感覺未來能夠走得下去，不會為了生活上的瑣事而爭吵，再加上這麼多年來他也得給師依依一個名分，保全她的名譽，那麼……

就可以了。

其他的，不重要。

“那麼……”

百里青鋒端起手中的茶，和敬酒一樣對著師依依一舉杯：“餘生，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