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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補昨天的一更

魏清等人一時都有些愕然,顯然是都沒想到趙子清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離開,不過魏清畢竟是個主帥,大風大浪經歷的多的人,遇事應變都非常冷靜,臉上依舊保持著的得體的微笑,道:“子清姑娘這是要去裡?”

“回家啊,太陽都下山了。”趙子清毫不猶豫的回道,她當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會這麼容易放自己走,她很清楚自己的價值,而這樣的價值對於一個醫療條件落後無法想象的冷兵器時代,又是有多麼的重要。她現在這麼做,只不過想稍微的顯露一下自己的爪子,讓這些人知道一些自己的個性,別把她當成一個下人使喚。

而然魏清似乎也很有耐心,保持著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順著趙子清的話題追問道:“不姑娘家住那裡?”

趙子清想了想,一雙如秋水一般眼眸故意現出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來,說道:“我居無定所的,雲遊四海,隨處落腳。”

“你中午不是說,你就住在這村裡嗎?現在怎麼又變成居定所了?”趙子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曹韓張義兩個一臉驚愕的張開了嘴。

而對於中午說過的話,趙子清倒是真的忘記了,此時聽他們兩人一說才想來,不禁有些尷尬,“我有這樣說過嗎?”

“是啊。”曹韓和張義連忙點了點頭,那個叫個傅坤的男子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一副審視的樣子。

不過雖然謊言被當面戳破,但趙子清並不驚慌,想了想,便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哦,那可能是我說錯了吧,我經常都會說錯話的。”

這話把曹韓張義兩人都嗆了一下,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魏清卻哈哈笑了起來,顯然並沒對趙子清的謊言感到生氣,帶著幾分肅重的道:“姑娘有這樣的醫術,卻甘願做個鄉野村醫,實在是可惜了,不如來本座軍中供個職,這樣不僅能讓姑娘的醫術得到盡情的施展,將來說不定的還能討個封賞,不知姑意下如何?”

趙子清這時還不清楚自己在這個男人心中到底有怎樣的份量,因此也不敢試探的過火,畢竟這些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免得到最後鬧得不愉快了,自己說不定還服軟,那可就得不嘗失了,不管怎樣,都必須先弄清楚情況再作打算。於是想了想,便故作好奇的道:“我聽說你們軍營不是不允女人進入的嗎?”

魏清聽了又是哈哈一笑,道:“換了別人那肯定不行,但姑娘你不一樣,以姑娘這醫術,放到軍中只會是將士們的福,又豈有嫌棄之禮。”

趙子清見他這樣說了,一時更找不到臺詞來應對,不禁猶豫了起來。魏清何等老辣,當即微微一笑,道:“現在傷員正多,外面還有不少,子清姑娘要是沒什麼問題,現在就隨本座回營吧。”

見有臺階可下,趙子清見好就收,點了點頭,便隨著魏清一群人走出了龍王廟。

當出了院門之後,趙子清卻不由的暗暗吃了一驚,原來剛剛的那一場戰鬥的規模,竟然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後面來這些援兵目測少說也有四五千人,而且看上去似乎都是騎兵。

戰場上一片狼籍,列表肢斷體隨處可見,猶如地獄一般。

正在打掃戰場的顯然是魏清這一邊的人,至於另一邊的人到底是被全團滅了還是打跑了,趙子清也不得而知,但這打掃戰場的方式,卻讓趙子清再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視生命如草芥。

他們自己這邊受傷的人或者是屍體找出來,然後抬走,對面那一方,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上去就是一刀……

不過魏清這一邊的人倒是沒有去擾民,他們就在離戰場不遠的一個小山丘上紮下了營房,顯然今天晚上他們是打算在這裡過夜了。

進入這臨時的軍營之後,魏清似乎還有許多事情要忙,直接就往中軍大帳走去。

而趙子清與魏清分開之後則由曹韓張義帶著走向軍營大後方,一路上,許多士兵見軍營中竟然出現了一個這麼水靈的丫頭,都感到無比詫異,眼中頓時都流露出了異的光彩,只是他們看到跟在趙子清身邊的曹韓張義還有幾個魏清身邊的護衛,他們卻也只能才老老實實的看著,沒一個人敢圍上來。

在快要走近幾個單獨的營房時,遠遠就聽到一陣陣如鬼哭狼嚎一般的叫聲不時從那幾個營房裡傳來,讓人聽了之後,渾身的汗毛都要為之豎起。

趙子清皺著眉頭,走到幾個營房跟前時,她終於明白這些聽了讓人心裡發寒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了。這幾營房分為兩排,每排分三個,而在這兩排營方後而,是兩個大上好倍的大營房。

此時正有人從左邊的這個營房裡把傷員抬出來,送到其中的一個小營房之中,很顯然這幾個小營房是作為手術室的用途。

只是透門簾的縫隙望進去,裡面的一些場景讓趙子清看在眼裡,臉上卻頓時露出一副不可思義的震驚表情來,她當然知道在古代的醫療是很落後的,但當親眼看見這樣粗暴的治療方法時,她還是無法相信他們這是在給傷員治傷,而不是在用極刑。

第一個營房裡面此時正在接受治療的應該是一個受了箭傷的傷員,幾個壯漢正死死的將他按住,一個大夫模樣的男子手裡正拿著一把雕刀一樣的東西在挑弄傷員的傷口,鮮血就那樣沿著他的身體流下來,淌了一地。

那傷員吃痛,不停的掙扎哀嚎著,卻幾個壯漢死死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而另外幾個營房趙子清也順路看了一下,其中有兩個營房好像是在給傷員接骨,手法同樣是粗暴到令人頭皮發麻。

看到這些,趙子清似乎也總算明白了那個魏清為什麼會對自己那般的客氣了,他看過自己給那個傷員接骨,雖然在他的認知裡還沒有專業這麼一個詞彙,但是這其間差別他還是很清楚的。

而作為一個醫生,看到他們這種幾近原始的治療手段之後,對這些傷員也隱隱起了一些側隱之心。

這時,曹韓和張義領著趙子清走琶了左邊的這個大號營房門口,對著裡面大喊了兩聲,“薛大夫在嗎?薛大夫。”

只聽裡面有應了一聲,很快,一個看上約模五十來歲的老者從裡快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