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衛伸手想要將季嫵擒住。
季嫵定睛看著他們說道:“不用你們,我自會去刑部洗刷我的冤屈。”
兩個侍衛扭頭看了赫戰一眼。
赫戰沒有開口,他對著範婆子雙手一叉翻身上馬。
一個侍衛上前用繩索捆住季嫵的雙手。
之後所有侍衛皆上了馬。
看著季嫵血淋淋的手指,麻姑一下子落下淚來:“嬌嬌……”
範婆子目不轉睛的看著季嫵,她極其失望又帶著幾分憤怒沉聲說道:“虧公主視嬌嬌為知己,想不到嬌嬌竟是這樣的人。”
她說著一頓接著又道:“嬌嬌若是真心喜歡大可向公主討要,出宮的時候嬌嬌向公主討要琴,公主二話不說便送與嬌嬌了,你真是太讓公主失望了。”
說完這句話,阿珠與阿桃扶著範婆子上了馬車。
她這句話可真是妙不可言,無形中將季嫵刻畫成一個貪財之人。
既能出口向公主討要琴,臨走的時候隨手順走一顆明珠又算得了什麼呢!
當下在場所有人看著季嫵的眼神皆變了,一張張面孔上多是不齒。
就在這個時候李氏一臉失望的走到季嫵面前。
“啪……”她猝不及防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季嫵臉上。
“嬌嬌。”麻姑與趙婆子想要阻止根本來不及。
“阿嫵你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對得起你父親嗎?對得起我們季家的諸位先祖嗎?”李氏看著季嫵哭著喊著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駕……”赫戰揮動手中的馬鞭,其他侍衛亦是如此。
季嫵被拖拽的一個踉蹌。
“嬌嬌……”麻姑與趙婆子兩個人忍痛看著她。
李氏那一巴掌落下,季嫵耳中一陣嗡鳴,足可見李氏用力之大。
她定睛看了麻姑與趙婆子一眼,而後淡淡的掃了李氏一眼:“我沒有偷盜明珠!”
她只說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字,便被馬背上的侍衛拖著走了起來。
不知怎的李氏只覺得身上一冷,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麻姑與趙婆子跟著跑著追在季嫵身後。
便是那侍衛沒有刻意加速,可季嫵怎能跟得上馬的速度,她被拖拽的踉踉蹌蹌。
“嬌嬌……”麻姑與趙婆子看著她不由得落下淚來。
天依舊冷的刺骨。
季嫵所經之處所有百姓不由得駐足圍觀。
她雖然一臉柔弱,但骨子透出一股不屈。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季嫵這幾日聲名大振,臨淄城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偷盜明珠的事便如橫掃的寒風,很**遍了臨淄城的每一寸土地。
第一個得知此事都不是旁人,正是高琛。
彼時他正在飲酒,一旁還有個婢女在撫琴。
奏的正是這幾日風靡臨淄城的那首逍遙嘆,只是怎麼也奏不出季嫵所奏的那個韻味,只有其行未見其神罷了。
高琛聽聞之後,他勾唇一笑:“姜禾公主果然未叫我失望。”
他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緩緩的將視線落在一旁的侍衛身上說道:“不知我那兄長知曉之後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他緩緩站了起來,眼中的笑意更甚:“我著實好奇的緊。”
“哈哈哈……”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一旁的侍衛頓時心領神會,他看著高琛拱手一禮,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