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夫人已經遣退了所有服侍的人。
姜禾公主跪在惠夫人面前,她一臉委屈橫眉怒目的指著高琛大聲喊道:“母妃,是他欺辱我。”
高琛跪在姜禾公主旁邊,他也是一臉委屈正準備開口反駁姜禾公主。
就在那個時候惠夫人面色一沉,她厲聲說道:“你們都給我閉嘴,非要鬧得宮中人盡皆知才滿意嗎?”
高瞻深深的看了高琛一眼,他面色不佳臉上也帶著一抹怒意。
姜鈺看著惠夫人與高瞻,他拱手說道:“母妃,舅父,事已至此得趁著此事還沒有鬧得人盡皆知儘快解決了為妥。”
姜禾公主哭個不停。
姜鈺說著一頓,他接著又道:“若是鬧得父王那裡就不好了。”
高瞻也是這個意思,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惠夫人微微頷首說道:“夫人,我也是這個意思。”
“阿鈺快給你舅父搬張椅子過來。”惠夫人生氣歸生氣,可她也不敢對高瞻擺臉色,畢竟高瞻是高家家主,他們日後還需仰仗他。
姜鈺親自給高瞻搬了一張圈椅,他含笑看著高瞻說道:“舅父請坐。”
高瞻拱手說道:“夫人,公子,客氣了。”
惠夫人含笑看著高瞻說道:“兄長說的這是哪裡話,總歸我們都是一家人。”
高瞻這才坐下。
姜禾公主跪在來到惠夫人面前,她伸手拽著惠夫人的衣襬,淚眼模糊的說道:“母妃可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她扭頭一臉殺氣的看著高琛說道:“這種卑劣小人就該施以車裂之行。”
“你……”高琛剛要開口,高瞻冷冷掃了他一眼,他立刻閉上了嘴。
高瞻視線一掃落在姜禾公主說道:“姜禾公主為何會出宮?又怎會在阿寅的畫舫之上?”
姜禾公主一噎,她的氣焰頓時減弱幾分。
惠夫人冷眼看著姜禾公主,她眼中含著毫不掩飾的怒火。
姜禾公主頓時不敢開口了。
高瞻這才看著惠夫人說道:“事已至此已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若是因此事鬧得不歡而換,豈非給旁人可乘之機?”
到底是高瞻老謀深算,他一句話直中要害。
無論是惠夫人也好,還是姜鈺也罷,他們都不願與高家鬧僵了,更準確的是不能。
所以此事即便真是高琛欺辱了姜禾公主,他們也只能認下此事,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一句話瞬間點醒了姜鈺。
原本姜鈺還有些懷疑高寅,如今細細一想若能破壞他與高家的關係,得益最深的是姜策。
惠夫人也想到了此處,她定睛看著高瞻眉頭緊鎖的說道:“兄長的意思是此事乃是姜策所為?”
高瞻撫摸著鬍鬚,他看了高琛一眼緩緩說道:“阿琛的為人眾所周知,他一向恪守禮教,怎會做出這種事來,還是在阿寅的畫舫之上,此事一出所有人定會將目光放在阿寅身上,他們兄弟鬩牆,夫人和公子與高家失合才是旁人最想看到的。”
高瞻幾句話便調轉矛頭,說的惠夫人與姜鈺不得不服。
無論高寅也好,還是高琛也罷都是他的骨肉,他自然是要維護他們的。
不僅如此他還不能讓他們兄弟間起了隔閡。
惠夫人心中一驚,她與姜鈺對視了一眼,一臉凝重的看著高瞻問道:“依兄長所見此事該如何是好?”
姜鈺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高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