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策,你這話何意?”姬行雙眼一眯,他登時就怒了。
季嫵緩緩從榻上坐了起來。
姜策面不改色的說道:“孤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你們兩個人扶我出去走走。”季嫵看著冬雪與夏白說道。
他們兩個人既然願意在這裡,就把這裡留給他們兩個人好了。
姬行一馬當先的朝季嫵伸出手來:“嫵嫵,我來扶你,她們兩個人笨手笨腳的怎麼能服侍好你。”
冬雪與夏白真是躺著也能中槍。
季嫵還未開口。
姜策長臂一揮橫著姬行的手的前面,他漫不經心的看著姬行說道:“燕公子難道不知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說燕國全無半分禮教。”
“公子也知男女授受不親嗎?”姬行下顎微抬,他冷眼看著姜策滿目譏諷的說道:“上一次你抱她的時候,怎就忘了男女授受不親?”
兩個人你一眼我一語爭論的厲害。
姜策也不甘示弱,他恰巧比姬行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點,他半眯著眼帶著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雲淡風輕的看著姬行說道:“孤當日那般也是逼不得已。”
季嫵懶得在打理他們兩個人。
就在兩個人爭論不休的時候,冬雪與夏白悄無聲息的扶著她走了出去。
一出艙房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高寅正在飲茶。
畫舫馬上就要靠岸了,不遠處山巒重疊,山花爛漫,他的目光飄忽,似看著天際的流雲,又似看著碧波盪漾的湖面。
姜禾公主淡淡的掃了季嫵一眼,她時刻注意著高寅。
至始至終高寅都未曾看季嫵一眼。
季嫵緩緩坐回席位,冬雪抬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她小口小口的喝著。
她也未曾看高寅一眼。
玩投壺的人玩的興高采烈。
季蔓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了季嫵一眼。
“我懶得理你。”姬行再不看姜策一眼。
“嫵嫵!”他扭頭朝季嫵看去,才發現季嫵已經出去了。
他提步就朝外面走去。
姜策已經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見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出來,高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姜策含笑看了季嫵一眼,從季嫵面前走了過去。
“嫵嫵。”姬行可沒他這般自覺,他死皮賴臉的坐在季嫵身旁,他笑眯眯的看著季嫵正準備開口說話。
季嫵立刻起身五體伏地的跪在姬行面前,她誠惶誠恐的說道:“公子這於理不合,請公子回自己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