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走,朱安幾步走到姜鈺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公子,公主病了高熱不退,神志不清,不停的胡言亂語,夫人請公子過去看看。”
姜鈺眉頭一蹙,他提步朝流雲殿走去。
一上馬車,姬行便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他雙手支著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為難的很。
齊王只給了他兩日。
阿寅又非讓他救人不可。
他可不擅長斷案,要從哪裡下手呢?
青天白日的,他也不便去阿寅的別院。
他想了想看著穆恆說道:“去一趟天牢。”
“是公子。”穆恆雙手一叉。
馬車朝天牢駛去。
姜策也上了馬車,龐戎抬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他接過茶飲了一口。
片刻,他抬頭雲淡風輕的看了龐戎一眼說道:“派人盯緊高寅與姬行,還有姜鈺那裡也不可掉以輕心。”
龐戎看著他點了點頭。
天高雲闊,日光明媚。
高寅已經回到別院,他一夜未眠,臉上卻一點倦意都沒有。
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便去書房了。
“郎君。”江陵進來的時候,他正在伏在桌案上奮筆疾書。
“何事?”高寅抬頭朝江陵看去。
江陵看著他拱手說道:“郎君,剛剛傳來訊息,大王給了燕公子兩日讓他徹查兇手。”
“我知道了。”高寅臉上並未有多餘的表情。
江陵與江風不由得對視一眼。
郎君表現的如此淡漠,莫不是已經放下季氏阿嫵的事情了?
兩個人心中一喜。
下一刻,高寅將寫好的信封好蠟,抬手遞給江陵說道:“你速去趙國一趟,將此信交給項傾。”
“郎君……”江陵滿目疑惑的看著高寅。
項傾可是趙國的上將軍,他手握重兵戍守邊關多年,郎君此時讓他去找項傾何意?
不待他開口發問,高寅看著他說道:“時間不多,你速去,項傾看了信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是屬下這就去。”江陵不敢再多言。
高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注意隱匿行蹤,切莫讓人發現。”
“是郎君。”江陵接過信一刻都不敢耽擱,他轉身就走。
“郎君為何要讓江陵去找項傾?”江陵一走,江風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來。
高寅緩緩站了起來。
在江陵的注視下,他緩步來到窗邊,將窗子推開。
院裡的桃花開的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