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話語極為簡短,他看著趙婆子說道:“這是我請回來的大夫。”
趙婆子這才收回視線。
“顧情長你快些替她診治啊!”陸離看著那個年輕男子說道。
眼下才春天,根本用不著摺扇,可顧情長手中去拿著一把摺扇,他一面打著摺扇,一面吊兒郎當的看著陸離說道:“你便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顧情長!”陸離聲音驟然一沉。
“好,好,好,誰讓我欠你呢!”顧情長白了陸離一眼,他幾步走到季嫵榻前,抬手搭在季嫵手腕上。
“果然,有人對她施了針,才令她無孕卻診出喜脈來,不過倒也沒有大礙,這種症狀只能維持短短三日,到時候便會恢復如常了。”顧情長離手看著陸離說道。
“我要你現在就讓恢復如常。”陸離面無表情的看著顧情長說道。
“好說,都依你所言。”顧情長沒好氣的看著陸離說道。
顧情長從衣袖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布包來。
見陸離還杵在那裡,顧情長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你在這裡讓我如何施針。”
“管好你的眼。”陸離淡淡的掃了顧情長一眼走了出去。
趙婆子趕忙拿來白色的錦緞,顧情長極為自覺的背過身去。
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季嫵背上已經蓋上一層白色的錦緞。
在趙婆子的注視下,顧情長開始施針。
他施針的法子可叫趙婆子大吃一驚。
上一次李太醫為季嫵施針,趙婆子也是見過的。
顧情長站在季嫵一米開外,他雲淡風輕的彈指一揮,銀針便分毫不差的刺入季嫵穴位之中。
趙婆子看的是目瞪口呆。
施針過後,顧情長又給季嫵開了些調養身子的藥便離開了。
季嫵還沒有醒。
高寅回了一趟高家。
高寅已經給苣氏解釋清楚。
苣氏好好的說了高寅一番,讓他以後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遠一些,莫要什麼人都妄想往他攀扯。
高寅一一應下,苣氏這才放他離開。
一上馬車,高寅便看著江風說道:“縱然這世間無人關心她,可我總要給她一個公道,你去做吧!也該教訓惠夫人一番了,她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一些。”
“郎君,可是……”
江風的話還未說完,高寅一眼朝他掃去,他便閉上閉上了嘴。
高寅淡淡的看著他說道:“可是什麼?既然旁人處心積慮想看我們失合,我們便失合給他們看。”
“屬下明白了。”江風這才明白高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