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也起身對著高寅盈盈一福。
高寅看了‘季嫵’一眼含笑說道:“阿嫵她身子不好,讓她在莊子再養上些日子,等身子養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他開口已經替‘季嫵’做主了。
“這個……”季伯言並未一口回絕,他憂心忡忡的看了高寅一眼。
魏氏開口將他未說完的話說了出來:“高家郎君,我們季家雖然是個小門小戶,但女兒家的清譽還是要的,阿嫵年紀不小了也該議親了,與高家郎君不清不楚的同住一起到底不妥。”
魏氏話音才落,季伯言便看著高寅沉聲說道:“阿嫵年少不知,這件事高家郎君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高寅早知道他們此行是為了向他討要說法。
“請伯父與伯母放心,我定會對阿嫵負責的。”高寅看著他們兩個人拱手說道。
季伯言一笑說道:“有高家郎君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在他看來季嫵能給高寅做一個妾室,季家就已是前途無量。
有了高寅這句話,季伯言與魏氏只待了片刻便離開了。
陸離冷冷瞪了高寅一眼。
高寅笑笑沒有理會他,他坐在‘季嫵’榻邊一番噓寒問暖。
“阿嫵今日可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你覺得今日有沒有好一些?可還要大夫再過來瞧一瞧?”
……
陸離被他噁心的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轉身大步離開。
高寅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
趙婆子去送季伯言與魏氏了。
冬雪與夏白在廚房幫忙。
一時之間房中只剩下高寅與“季嫵”兩個人。
高寅笑盈盈的看著她說道:“阿嫵,我母親方才派人過來傳言,說醜媳婦也要見公婆,讓我把你帶回去讓他們看看。”
高寅明明笑的溫潤如水。
不知怎的‘季嫵’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士族最重門第之見,在這裡他尚且能護住她,她若是跟他一起去了高家,豈非要被折磨的屍骨無存。
再說了她又不是正主,憑什麼要去受這份罪?
可她又不是季嫵,不知她心中所想,所以也不敢貿然替她拒絕了。
“阿寅,等我養好身子再去可以啊?”她想到那時候正主也該回來了。
高寅揚眉一笑,他兀的湊到她面前開口問道:“我知道你不是她,只要你告訴我她在哪裡?我便放過你不讓你在喝那些苦藥可好?”
在他的目光中‘季嫵’驟然一僵,她咬著唇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真不知她在哪裡?”
她知道事到如今她就是再如何狡辯也無用了,連著喝了幾天的藥,她實在受不了住了。
“阿嫵,我看你未見絲毫氣色,藥還得多吃上幾日才好。”高寅看著她勾唇一笑。
“不是我不願受,而是整個莊子只要陸先生一個人知道。”‘季嫵’看著高寅說道。
高寅緩緩站了起來,他雲淡風輕的看了她一眼:“他們既然讓你扮做她,你就好好的演!我自會護你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