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季伯言看了季景一眼。
“是,父親。”季景雙手一叉大步轉身離開。
幾個婢女將季嫵抬了回去,一眾人皆守在季嫵的房中。
秦氏在,季伯言也在。
秦氏十分不安,她一臉擔憂的守在季嫵榻前,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擔憂季嫵,卻不知她擔憂的是徐太醫會不會診治出來季嫵並非生了什麼病,而是中了毒。
季伯言見她擔憂季嫵的安慰,他看著秦氏面色稍稍緩和了幾分。
徐太醫很快來了。
女眷不便見客,季伯言讓其他人都去吃飯,房中只剩下他,秦氏還有季景,季州兩個兒子,再來就是麻姑了。
徐太醫是宮中的老太醫了,醫術十分了得,他抬手落在季嫵的手腕處。
所有人凝神看著。
秦氏雙手握在一起,大冷的天她手心滿是汗。
片刻,徐太醫離手看著季伯言說道:“季大人不必憂心,嬌嬌她並無大礙,不過受了些風寒,又急怒攻心人才昏厥了過去,吃上幾服藥也就無礙了。”
見他如此說來,秦氏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阿嫵沒事真是太好了。”她由衷的說道。
“有勞了徐太醫。”季伯言對著徐太醫拱手一禮。
徐太醫很開開好了藥方。
秦氏打發人去取藥。
徐太醫起身告辭,季伯言說道:“徐太醫來得如此急想必還未用晚飯吧!不如留在府中與我小酌幾杯可好?”
從前徐太醫都是想都不想便拒絕的,這一次他稍作思量竟點頭說道:“也好!”
無人看見徐太醫應允的時候,季嫵緊鎖著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轉眼房中只剩下麻姑陪著季嫵。
阿朱和阿綠一個去取藥煎藥了,一個在門外守著。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季嫵緩緩的睜開了眼。
“嬌嬌,你醒了!”麻姑一驚,緊接著紅了眼眶。
若誰被這樣說只怕都接受不了,她是真心疼惜季嫵的。
季嫵眼中一片清明,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麻姑壓低聲音說道:“麻姑,莫要憂心我是裝的。”
麻姑一下愣住了,她四下看了一眼,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嬌嬌這是何意?”
季嫵嫣然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兵行險著她亦是如此!
真因為她深知所有人的性格,才能步步為營。
季伯言要與徐太醫小酌,自然不會同其他人一起用飯了,兩個人去了季伯言的書房,他們才坐下酒菜便上來了。
季伯言抬手給徐太醫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滿上,他端起酒樽看著徐太醫笑著說道:“我敬徐太醫一杯,今日有勞徐太醫了。”
怎料徐太醫說道:“季大人我從不飲酒,我之所以留下來是有些話想對季大人說。”
季伯言當下放下酒樽,他凝神看著徐太醫說道:“徐太醫請說!”
在他的注視下徐太醫輕聲說道:“嬌嬌並非感染風寒而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