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季蔓與季州去了。
“哥哥……”季蔓一臉傷痛,她用力的搖晃著季景的身子,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季州站在一旁默默垂淚。
縱然他們同母異父,可終究一起長大。
季景這幅模樣,任誰看了都是自己把自己給勒死了,他如今瘋癲了,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季州並不知曉其中的內情,他只當季景是自己勒死自己的。
季景一向很是疼愛季蔓,季蔓雙手顫抖的抱著季景冰冷的身子,她一臉猙獰惡狠狠的說道:“是她,一定是她……”
旁人不知道季景是裝瘋,可她卻是心知肚明的很。
“阿姐,你說什麼?”季州淚眼模糊的看著季蔓。
季蔓一字一沉的說道:“是季嫵,一定是季嫵。”
“我這就去找她!”季州面色陰沉,他轉身就走。
“你不能去。”季蔓一把拉住了他。
“阿姐這是為何?”季州滿目不甘的看著季蔓。
季蔓沉聲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想,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你若真去鬧指不定正中她的下懷,令得父親越發厭惡我們。”
“那我們該怎麼辦?就讓哥哥枉死嗎?”季州面色鐵青的說道。
季蔓眼波一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今日,季伯言告了假並未去上早朝。
用過早飯之後,他便讓吳生去請季家諸位長老過來。
魏氏親自來告訴季伯言季景將自己勒死的事,季伯言聽後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更是一點波瀾都沒有。
魏氏已經讓人將季景的屍體抬了出去,隨意葬在了亂葬崗。
在季家所有長老的見證之下,季伯言命人開了祠堂,將魏氏扶為正妻。
魏氏穿了一身正紅色的衣裙,以前她是萬萬沒有這個資格的。
因著季嫵生兒不詳,季家的族譜上並未有季嫵的名字。
這一次,季伯言當著眾人的面親自將季嫵的名字寫了上去。
從今以後,季嫵便是季家的嫡長女了。
季蔓也來了,她始終一副笑盈盈的模樣,沒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憤怒與不甘。
中午,季伯言在前廳擺了宴席。
以往季嫵只能坐在邊邊角角,這一次季嫵坐在女眷第二的位置上,換成季蔓坐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