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婢女將季嫵抬回荷香院。
屋裡站滿了人,所有人皆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季嫵。
魏氏坐在季嫵榻邊,她眼眶一紅落下淚來:“阿嫵這是怎麼了?為何她總是多災多難的。”
她哭的情真意切。
李氏也不由的紅了眼眶。
季伯言定睛看了魏氏一眼,他臉上閃過一絲欣慰。
魏氏一頓接著又道:“蒼天啊!鬼神啊!若有什麼再難請將在我身上,且莫在折磨阿嫵了。”
季伯言聽了心中十分感動,他伸手拍了拍魏氏的肩頭。
這一幕生生刺痛了李氏的眼,李氏趕忙垂下頭去。
季蔓一言不發的站在角落了,她總覺得此事處處透著怪異。
很快大夫便來了。
家中僕從自然不會再請秦氏慣用的錢大夫。
這次來的是杏林堂的宋大夫。
季嫵面色煞白,她唇色青紫,滿頭大汗,縱然已經昏了過去,依舊眉頭緊鎖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宋大夫診治過後拱手對著季伯言說道:“啟稟季大人,嬌嬌並非得了什麼病症,而是中了斷腸之毒,索性中毒不深尚無性命之憂,服用幾貼藥便可除去毒性。”
他聲音一落,季伯言還未開口。
魏氏驟然站了起來,她雙膝一軟跪在季伯言面前,一臉自責的說道:“夫主,是那碗參湯,我也不知參湯裡有毒,才會盛給阿嫵喝。”
她說著眼淚掉的更兇:“都是我害了阿嫵啊!”
季伯言眉頭一蹙,他看著魏氏說道:“此事與你無關,你起來吧!”
魏氏這才站了起來。
他抬頭看著吳生說道:“去把剩下的參湯拿過來。”
“是。”吳生轉身走了出去。
季蔓心中咯噔一聲。
於婆子見她面色不佳輕聲問道:“嬌嬌,你怎麼了?”
季蔓沒有開口,她緩緩搖了搖頭。
不過片刻吳生便把剩下的參湯取了過來。
宋大夫取出一根銀針放入參湯之中,片刻他將銀針取了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銀針已經泛了黑。
季伯言厲聲說道:“把做飯的廚娘給我帶過來。”
今晚掌廚的是姓木的廚娘。
吳生親自把人帶了過來。
“拜見家主。”木廚娘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她幾步上前跪在季伯言面前。
“說,你為何要在參湯裡下毒毒害阿嫵?”季伯言面色一沉,他大聲質問道。
木廚娘全然嚇傻了,她戰戰兢兢不停的磕著頭:“家主,奴沒有下毒,奴真的沒有下毒啊!”
魏氏一臉怒火的指著木廚娘說道:“今日是你掌廚,下毒的不是你又是誰?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下毒害阿嫵的?”
魏氏的話說的極為巧妙。
她言下之意是有人指使木廚娘。
語罷,魏氏不著痕跡的看了季蔓一眼。
季蔓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