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和陳風兩個人,抬著阿狗,走走停停,山勢越來越陡峭了。
阿狗在兩個人的背上,只覺得兩個人是向山下走。但是,他們走的方向並不是上山來時的方向。看來,上墨山的路並不止一條,阿狗心想。
四周的景象漸漸稀疏了,阿狗聞到了淡淡的腥味,像是被放臭了的魚。隨著時間的推移,腥臭味也越來越重了。
張風似乎也受不了腥臭的氣味。他停下來,用手捂著鼻子,說:“師兄,咱們真的要去那個地方嗎?”
陳風瞟了張風一眼,冷冷的說:“怎麼?你反悔了?”
張風忙搖頭說:“師兄,你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那個地方太邪氣了,就憑咱們兩個修為,去了那個地方,萬一遇到意外,咱們恐怕無以應對。”
陳風本是拖著阿狗呢。他見張風有些猶豫,便放下阿狗,伸手拍拍張風的肩膀,鼓勵道:“我問你,你來墨山是為了什麼?”
“修仙啊。”張風毫不猶豫的說。因為來墨山的弟子大都是為了修仙,所以,陳風這個問題,對於張風來說,便不算是什麼問題了。
“這便是了。”陳風說,“我問你,單就你的資質,你覺得用多長時間能修仙成功?”
張風很認真的思索片刻,底氣不足的說:“我不知道。師傅說了,資質最好的弟子,潛心的修行,也要上百年的時間。”
“資質好的弟子,還要上百年的時間,就你這資質,沒有五百年你能修成神仙?”陳風又拍了拍張風的肩膀說,“我這是給你提供了一個近路。你想想,萬一‘無底洞’可以通天,咱們就可以直接上天了,又何來辛辛苦苦的在這裡修仙啊?”
陳風給張風畫的餅足夠大,也足夠的誘人 。只是,張風想到那些去了“無底洞”都沒有回來的人,還有空氣中漂浮的惡臭味,成仙的慾望到底還是沒有抵過他對“無底洞”的恐懼。
“可是,去了那麼多的人都沒有回來。咱們會有好下場?”張風膽怯的說。
“他們只是沒回來而已。”陳風說,“誰知道他們去哪裡了?說不定那些去‘無底洞’的人都昇天了呢。至於那些下地獄或者被妖魔抓走的傳聞,我覺得都是掌門人散佈出來謠言,有意恐嚇我們。不然,我們都去了‘無底洞’,墨山早就沒有弟子了。”
張風想了想,覺得陳風的話雖然有些牽強,但也不無道理。
陳風見張風低下了,便知道的張風的心被他說動了。陳風接著說:“師弟,咱們只是把這個小子丟進了‘無底洞’,咱們兩個就在外面遠遠的看著,不會有危險。”
張風看了阿狗一眼,說:“‘無底洞’附近都是有本門的弟子把守,萬一這小子叫起來,咱們不就暴露了。”
陳風點點頭,說:“你的擔憂不無道理。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先把他打昏,再把他丟進去。”張風說。
“好,師弟。我聽你的話。”陳風扭頭左右張望,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木棍。他過去撿起木棍,託著木棍朝阿狗走來。
阿狗雖然在地上躺著不能動彈,可他的眼睛可以看,他的腦袋也不糊塗。當他看到陳風手裡的棍子時,阿狗的心都快要涼了。
這麼粗的棍子,一棍子下去。自己的命就真的沒了。阿狗痛恨陳風對他的狠毒,但他也無可奈何。自己全身不能動彈,嘴巴又被破布塞住了,不能叫喊。他現在只能受死了。
陳風一步步的靠近阿狗。阿狗的心一點點的慌亂。
陳風走到了阿狗跟前,他用冰冷的眼睛盯著阿狗,緩緩的舉起手中的棍子。
陳風手中的棍子就要落下來了。
阿狗的心慌亂到了極點。
就在陳風手中的棍子下落的同時,阿狗心裡升起了一股熱浪。熱浪發自阿狗的內心,然後向四周擴散。很快,阿狗的手腳就可以活動了。
不待陳風的棍子從落下,阿狗從地上爬起來。在陳風的驚愕中,阿狗撒腿就跑。
陳風可是用了墨山派的“定身符”把阿狗定住了。他可以用“定身符”降服了一個黑熊怪。在他眼中,阿狗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廢人。是以,當阿狗在中了他的“定身符”後,竟然可以站起來,並且從他眼皮底下跑了,陳風確實吃了一驚。
不過,陳風很快就醒悟過來了。
隨後,他便招呼張風,兩個人朝著阿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