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生,你倒是夠心狠的啊。”雲飛鶴譏笑道,“上次,已經有數百人為了你而喪生了。怎麼?你難道還不知難而退,繼續讓無辜的人為你而死嗎?我看你就是冷血,並不把這些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在你看來,他們就是一件兵器,他們的死對你來說,毫無影響,是不是?”
眾人都聽出雲飛鶴話中意思了,雲飛鶴這是要挑撥離間了。百媚生笑了笑說:“雲飛鶴,知道我快要破了你的陣法了,你就緊張了?然後,你就用反間計了?”
“三關陣法,你第一關都還沒有破呢。貧道為何要緊張。”雲飛鶴淡淡的說,“上天有好生之德。貧道實在是看不過你的所作所為了,才想走出來說兩句公道話而已。”
隨即,雲飛鶴轉向雲無痕,說:“我和這位公子也算是有一面之緣了。公子,貧道上次饒恕了你的性命,貧道本以為你會知難而退。不想你卻在這裡出現了。莫非,你是受了百媚生的蠱惑嗎?若真是如此,貧道就要替你感到悲哀了。你看看百媚生,整日帶著面具,並不敢依真面目示人。像她這種人,怎麼會有實話呢?”
“所以呢?”雲無痕攤開手,說,“你接著說,我聽著你。”
“貧道是想救你。”雲飛鶴說,“貧道不知道百媚生對你說了什麼。但貧道敢向你保證,百媚生的說的話你一句都不要相信。她這個人虛偽的很。”
“你們認識嗎?”雲無痕問。
“當然。”雲飛鶴說,“雖然,百媚生現在帶著面具,但;貧道知道她之前的模樣。百媚生,敢不敢把面具摘下來,你要是敢把面具摘下來,貧道就相信你的話了。你要是不敢摘下來,你對雲公子說的那些話都是謊言。”
“雲飛鶴老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百媚生說,“事實便是事實。即便事情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年了。但是,事實並不能因為時間的流失而被遺忘。我和雲公子說的那些話,可是句句屬實。我聽聞墨山派有一個地方叫做‘無極寒’,人在哪裡可以便知前世今生。雲公子若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讓雲飛鶴帶著去‘無極寒’,到時候一看便知了。”
頓了頓,百媚生接著說:“不過,恐怕你現在是回不去了。墨行子一定不想見你。”
“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清楚。你們都別胡言亂語了。”雲無痕拿著木棍,朝著“三相無才陣”走去,雲飛鶴向前一步,攔住雲無痕的去路。
“怎麼?你想動武嗎?”雲無痕等了雲飛鶴一眼,狠狠的問。
“雲飛鶴,咱們可是說好的,你設下了三個陣法,我的人破陣。而你,不能從中阻攔。怎麼,你後悔了?身為朝廷的護國法師,難道就這樣出爾反爾嗎?”百媚生說。
“你少用言語羞辱我,我雲飛鶴說出去的話怎麼可能後悔。”雲飛鶴看著雲無痕說,“公子,我最後提醒你一句,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想的很清楚了。”雲無痕說,“你看我像小孩子嗎?我自己在做什麼事情,我心裡很清楚,你就不要為我操心了。”雲無痕狠狠的瞪了雲飛鶴一眼,依然用很冷淡的語氣說:“現在,你可要閃開了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雲飛鶴自然是沒有道理再攔著雲無痕了。但是,讓開前,雲飛鶴深深的嘆了口氣,像是為雲無痕的選擇而感到同情。
雲無痕並沒有理會雲飛鶴。他拿著棍子,堅定的朝著‘三相無才陣‘走去。這次,雲無痕有了之前的經驗,他的注意力也更加的集中了,所以,雲無痕雖然感受到了“無才陣”最大的威力,但並沒有把雲無痕擊垮。
距離陣法中心一丈左右的距離時,雲無痕身子躍起,想一個巨大的鳥兒,盤旋在空中。接著,雲無痕嘴裡唸唸有詞,約莫半柱香功夫,雲無痕用手中的木棍指向陣心,他整個人俯衝下來。
陣心處發射的光越來越強烈了。很快就把雲無痕給吞噬了。百媚生並不像雲無痕那樣的有把握,所以,當她看到雲無痕被強光吞噬後,她心裡其實是為雲無痕感到擔心。百媚生並不想雲無痕死掉,至少,她不希望雲無痕現在就死掉。
“你不用緊張,雲公子沒事。”白執禮說。
百媚生扭頭,瞟了白執禮一眼。百媚生心裡對這個看似文弱的書生起了疑心。白執禮的表面給人的感覺手無縛雞之力。可是,當白執禮走過來時,百媚生並沒有感覺到,這說明白執禮是要很深的內功。白執禮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百媚生覺得,白執禮來這裡應該是別有用意。
“我不是雲無痕,你的那一套在我這裡不管用。”百媚生說。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執禮說。
“怎麼?莫非呢聽不懂黑齒國的語言嗎?我覺得,我說的話很清楚了。”百媚生驚訝的說,“莫非,你不是黑齒國人。”
“我當然不是黑齒國人了。”白執禮說,“我若是黑齒國人,我怎麼可能眼看著你圍攻黑齒國的都城而我卻無動於衷呢。”
百媚生微微一驚。她沒想到白執禮如此的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世。當然,百媚生認為白執禮並不是一個坦誠之人,他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是有更深層次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