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壞到家了,騙嬸嬸也就算了,還用銀針欺負嬸嬸。”
吳月娘從林中走出來的時候,臉頰嬌滴通紅,手中拄著一根枯木。
每走一步,雙腿都不由自主的抖動。
每說一字,聲音自帶顫抖。
像極了運動過度的後遺症。
“嬸嬸,這不叫騙,只是讓你好受的方式不同。”
武二的一臉壞笑,讓吳月娘嬌嗔道:“嬸嬸喜歡真實的感覺,喜歡真實的來來去去……”
“額”
“這個我還真給不了你。”
“除非你家男人死透了。”
武二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吳月娘當真了。
“俺家正好有一包砒霜,等下次那個死鬼做長工回來,俺就給他喂藥喝。”
這可將武二嚇了一大跳。
示意吳月娘別鬧,趕緊上車回村。
隨著驢鞭悠悠晃動,施恩也過來向武二道別。
“恩公的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還請恩公將此物收下。”
武二眨眼一看,是一枝鳳釵。
除了鎏金打造,沒有特別之處。
“此物乃是鴛鴦樓,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李師師的貼身之物,恩公往後不管何時來,只要拿著此物,便可以隨意消遣李師師,體會她的吹啦彈唱。”
武二雙眼瞪得老大。
這才知道,陽穀縣城最出名的風花雪月之地,竟是施恩開的。
雖然沒去過此地,但武二多多少少聽過李師師的風流美名。
據說,那紅唇,嬌滴的如櫻桃,那肌膚,白嫩的如天山雪蓮。
不過,他對這種不知道到過多少手的女人,並不感興趣。
“鳳釵,我就不收了。”
“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提醒你,我觀你印堂發黑,唇裂舌焦,元神渙散,近日必有大凶之兆,會再遭暗殺,望你注意一下身邊信任之人。”
武二說完,和吳月娘駛向清河村。
望著消失在雪暮中的驢車,施恩眉頭緊皺。
他之所以能在路邊被武二所救,就是因為遭到了暗殺。
沒想到那群人,還不死心。
“恩公,真乃神機妙算之人啊!”
施恩正思考著,武二話中所指的身邊信任之人是誰。
一名掌管鴛鴦樓妓女的龜公,俯在施恩耳邊嘀咕起來。
“掌櫃的,我已經託人打聽過了,武先生和西門慶有仇。”
“既然武先生不願接受報恩,那我們就暗中出手,幫武先生教訓一下這個西門慶。”
施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