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隴山的關中北部每年到了冬天雪是很大的。
在簌簌的大雪中,豐戎右谷蠡王帶領的大軍來到了千邑城下,這一次他們沒有直接進攻城池,而是在距離城池不到一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眾將士聽令,在此安營紮寨。”到地方之後,右谷蠡王命令道。
啊?
豐戎將士聽罷,不由得愣住了。左骨都侯被秦人所殺,應該是為他報仇啊!
谷蠡王怎麼命令停止前進呢?
“谷蠡王,我們不進攻秦人嗎?”手下的侍衛問道。
“哪來那麼多的話,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右谷蠡王說道。
“小人多言,小人多言。”侍衛趕緊賠罪道,隨後跑過去傳達谷蠡王的命令了,“谷蠡王有令,大軍停止前進,就地安營紮寨。”
安營紮寨?
豐戎將士們雖然吃驚,但既然上面已經有了命令,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停止前進就地安營紮寨。
千邑。
站在城頭的嬴開、趙伯圉、嬴照等人也看見了不遠處的豐戎大軍。
“司馬,不出所料,豐戎又一次發兵過來了。”指著遠處的大軍,趙伯圉對嬴開道。
“命令守軍,做好戰鬥準備。”嬴開說道。
“諾”
等趙伯圉傳達完命令再次回到嬴開身邊時,並沒有見到攻城的豐戎大軍。
“這是怎麼回事?”趙伯圉不由得問道,“敵人竟然不進攻千邑?”
嬴開沒有回答,靜靜的望著遠處的豐戎大軍。
他們已經來到城下,為何不直接發動進攻呢?而是安營紮寨呢?如此做法把做好各種準備的秦軍給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個上午過去,不遠處的豐戎大軍基本沒有動靜,既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
嬴開等人實在是等不住敵人進攻的步伐,只好回府用膳。
回到府裡,手下早就把飯菜準備好了,嬴開、嬴照、趙伯圉幾人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著。
“三叔,你說豐戎到底想做什麼?”嬴開問嬴照道。
“經過幾次戰鬥,嚴重挫傷了豐戎計程車氣,他們既不願意就此罷兵,又不敢再次發動進攻,只好先駐軍在千邑城下觀望了。”嬴照分析道。
“三叔說的有道,經過一個上午的觀察,我看豐戎大軍確實沒有什麼大的舉動,除了生火做飯之外,並沒有見到有調兵遣將的樣子。”
“都失敗好幾次了,他們那裡還有膽量再次進攻我們秦軍呢?”聽完嬴照的分析,趙伯圉倒是來了精神,說話的聲音也大了。
“觀望才是最可怕的招數。”聽完趙伯圉的話,嬴開冷不丁的說道。
觀望才是最可怕的招數?
趙伯圉睜大眼睛望著嬴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豐戎大軍根本就不是單純的觀望,而是一種伺機而動。”
聽完嬴開的分析,趙伯圉狠狠的說道:“好陰毒的狗賊,看來不可放鬆警惕啊!”
嬴照想了想道:“若是這敵人一直不退走,我們可該怎麼辦呢?從散國運回來的糧草僅僅能夠維持到年底,要是敵人一直不走,我們可就困難了。”
“我也擔心這個事,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敵人不是在觀察我們嗎?那我們也好好的觀察他們,一旦發現他們的破綻,我們就主動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