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穗歲往那輛車方向走去,陸清瀅還挺疑惑的,“母親,哥哥怎麼突然來了,不是說有公事在身嗎?”
“誰知道。”焦山芸面上毫無情緒波瀾,只是語氣冷了幾分。
古里古怪的。
陸清瀅看母親似乎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只好閉上了嘴。
而這會兒。
祝穗歲已經走到了車旁,今日是陸蘭序自己開的車。
他身上還穿著上午的軍裝,依舊平整。
不過驚訝的是,原本那頭濃密墨色的頭髮,竟是有了幾分凌亂。
要知道陸蘭序這人向來嚴謹肅穆,任何事情都要做到嚴絲合縫,就好像是有強迫症和潔癖,例如衣服,釦子永遠不會亂扣,或者解開,再喜歡吃的菜,他都不會多夾,就好像沒有任何的喜好。
一直以來,他都是從骨子裡刻著規矩的人。
紳士有禮,禁慾剋制。
這就是祝穗歲對陸蘭序的印象。
也是所有人對陸蘭序的認知。
而如今那略帶凌亂的發,自然讓祝穗歲覺得意外。
不過也就一秒。
反正引起陸蘭序變化的人,又不是她,她有什麼好關心的。
再說了,往後他怎麼樣,都跟自己無關。
想到這。
祝穗歲放在副駕駛車門上的手,就落到了後座車門,利落的開啟,然後上了車。
見此,陸蘭序眸色暗了幾分,卻沒有說什麼。
車子啟動了。
逼仄狹隘的空間裡。
祝穗歲靠在後座上,看著光影下男人的側顏,深色讓他更為清絕,優越的骨相只令人覺得不真實,落在方向盤上的手白皙修長,修剪的十分乾淨,手指骨節分明,每一處都叫人沉溺其中。
他微微彎曲著手指,轉動著方向盤,駛入另一條路,很是遊刃有餘,賞心悅目。
祝穗歲不禁想。
若是等他得知自己要離婚,他還會這麼遊刃有餘麼?
是否會方寸大亂一次?
可隨後。
祝穗歲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好笑。
她好像太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