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的已經夠多了,”喬安心說著,眼尾挑起,抬手向身後伸出……
她上半身只剩下那一件黑色內衣……
此時伸了手在背後,明顯是在解那扣……
秦易風呼吸亂了一瞬,這極致的黑與白,刺激著他的眼球和神經,他眼睛裡燃起的火似乎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升高了,喬安心鬆手的那一刻,他動作迅速的上前,用被子緊緊將她包裹。
“夠了,喬安心。”他說。
他眼神裡火光炎炎,聲調卻平穩如往常,那被子包裹著她,緊緊的。
喬安心呼吸急促:“不夠!還沒達到秦總滿意怎麼能停下!”
秦易風眯眼:“喬安心,我說,夠了。”
喬安心知道自己在作。
這個時候任何的挑釁都是不理智,反抗秦易風對她來說是最不明智的行為,但……這種類似自虐的行為卻讓她莫名享受著……
被他用了裹著,她依舊在笑,歪著頭,“怎麼,秦總對這身體不感興趣了?要繼續交易的是秦總,秦總不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嗎,怎麼,不愉快地繼續嗎?”
“你在玩火。”
“對啊,不是說玩火自焚嗎,”喬安心語調放輕,湊近了他吐氣如蘭,“我這焚的可是秦總的慾火,你說,是嗎?”
“喬、安、心。”
他一字一頓,帶著極大的隱忍和她不懂的其他情緒。
“投懷送抱太過了,會讓人噁心。”他眼睛緊緊盯著她,薄唇輕啟,“以後我會好好教你,怎麼取悅男人。”
若是從前,這話落在喬安心的耳裡,她一定是覺得難堪又羞憤,但現在……即便是被他說了噁心,被他說取悅男人這種話,她卻只覺得麻木,表情分毫未變。
“今晚老實睡覺,哪天你懂得怎麼取悅我了,說不定我會滿足你。”
說著,他站起身,被子輕輕滑落,露出光潔圓潤的肩頭和隱隱可見的溝壑,秦易風迅速轉身,再不多看她一眼。
門被關上,喬安心坐在床上,被子裹著赤裸的上半身,髮絲凌亂,表情狂亂又迷茫,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母親的病情有了好轉不是嗎?
她本來是真心實意的感謝他的不是嗎?
為什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她頹然地雙手抱住腿,腦袋放在膝頭,把臉埋進被子裡,肩膀隱隱抖動著。
像是在哭。
……
之後的幾天,喬安心沒聯絡過蔣明樂,蔣明樂也沒有再給她打過電話,而她跟秦易風,卻幾乎是往常無異。
早上,他帶她一起上班,偶爾讓小林送來他認為上班該穿的合適的衣服,喬安心從不抗拒,給她她就穿,讓做什麼工作就做什麼,下班後不再早早走,秦易風會在下班時帶著一起回來,就算是他有應酬和其他工作,也總是早早送她回來。
這兩天,喬安心收到一個快遞,她最近一直沒買什麼東西,她不得其解,開啟一看,立時心就涼了一截,那是件羽絨服,是……她送給周燃燃的那件。
周燃燃簽收了,又給她退了回來。
她,不要她的東西了……
她,知道夜城那些傳聞了嗎?
方家不知用了什麼招數,劉青平還是跟方如雲訂了婚,不止是訂婚,聽說兩人還閃婚,訂婚後迅速結了婚,結婚後方如雲跟著劉青平很快出了國,而方家,幾乎一夜之間敗落,到現在,偌大的家族只剩下空殼子。
這是秦家男人的實力,而伴隨著這件事的,秦易風與喬安心的關係,並未在公眾面前暴露,但圈子裡所有的人,至少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知情者,喬安心有時在風華集團會見到那天熟悉的面孔,他們看她的眼神裡,雖然裝作是不經意間的注視,但喬安心又怎麼會看不出那種知曉一切的審視和些許意味不明的曖昧,因為是在公司,她僅有的自尊提醒她不允許她做出任何與她助理身份不符的行為……
那些人都知道她與秦易風之間的關係,或許是知道是見不得光的,都明智的選擇不與秦易風為敵,他們維護的,是秦易風的臉面罷了,但這些訊息,又怎麼會絕對不會暴露呢……
如果是有心打聽她的,稍加用心就能知道一二了吧。
燃燃一定很生氣吧……
她看著那件羽絨服,不敢想象連最後一個朋友也被她弄丟了的事實。
……
這幾天她都穿著那件衣服,那件衣服的風格與她本來的風格簡直是兩個極端,她知道公司關於她的討論一直沒有停止,可她不在乎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