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喬安心就去了療養院,這一次,周燃燃特地請了假,老早就起來給她打電話,喬安心跟她約好後一起去了療養院,周燃燃帶了好多的東西,喬安心認得其中幾個,都是療養品,價格不菲,她不由跟周燃燃說不需要這麼多的,況且這些東西又貴得很,周燃燃一聽這個,佯怒著把她訓了一通,說這是買給阿姨的,跟她沒有什麼關係,這是她的心意,哪裡是這些東西能表達得出的。
喬安心瞭解她,知道她這是實話,便也不能再說什麼,兩人到了療養院,周燃燃一見到陳鳳蘭,簡直比喬安心這個女兒還是激動,喬安心與她,是兩個型別的人,一個動一個靜,一個活潑,一個內斂。
陳鳳蘭早在昨天就問起過周燃燃,奈何那個時候周燃燃實在走不開,為此她特別內疚,陳鳳蘭抬手撫著她的頭髮,安慰著她,喬安心在一邊,給她們削著水果,嘴角不由帶著笑意,這一幕,好像回到的以前似的
以前,她還讀書的時候,跟周燃燃好得一個人似的,周燃燃去她家是家長便飯,陳鳳蘭對她,也跟對自己的女兒似的。
房間裡笑意盈盈,周燃燃不斷跟陳鳳蘭說著這兩年的事,說到喬安心的時候,道:“阿姨,這兩年啊,安心總得來說還是不錯的,您別看她現在瘦了,主要是因為記掛著您呢,您現在也好了,咱們往後啊,肯定一天比一天好,您就等著享福就好了,對了,那誰您見過了吧。”
她說那誰的時候,眉眼挑著,跟陳鳳蘭示意著。
陳鳳蘭笑,“你這孩子,是說易風吧,一口一個那誰的,以後啊,按理說,你得恭恭敬敬叫一聲姐夫呢”
“什麼姐夫!”周燃燃立馬道,“阿姨,我明明比安心大個幾天的!”
說完,頓了下,“不對阿姨,重點是您這易風易風叫得順口,看來不光是見過了,而且還讓我叫姐夫,您不會是就這麼答應把安心嫁出去了吧!”
她驚得幾乎跳起來。
喬安心削著水果的手頓了下。
陳鳳蘭深深一個呼吸,道:“我這病了一場啊,看明白了許多事,從前,你叔叔還在的時候,我這腦子裡啊,在乎的東西很多都是虛的,後來,你叔叔出事,我病了一場,留安心熬了兩年其實我知道,你們說過得好,是給我寬心,安心是我一手養大的孩子,我瞭解她,這兩年,肯定受了不少的苦。”
“以前我想過,給她找個什麼樣的物件好呢?模樣長相,家室背景,人品身高但現在我想明白了,那些固然是因素,但卻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只有兩點,一是安心喜歡,而是對方對她好。”
“易風那孩子,佔了這麼兩樣,就夠了。”
喬安心心底微酸,“媽”
周燃燃見狀,撲到陳鳳蘭懷裡,“阿姨,您看您光說著安心了,也給我說說嘛,您看我適合個什麼樣的?”
她撒嬌耍寶的模樣,讓陳鳳蘭不禁笑起來,撫著她的後背,跟她細細說起來
周燃燃說了半晌,最後支支吾吾的交代出了蘇景辰,陳鳳蘭一聽她有了物件,立馬坐直了身子,一個勁緊張的問她對方的情況,那份模樣,比對喬安心還上心幾分。
周燃燃招架不住,最後只得說蘇景辰是秦易風的發小,陳鳳蘭這才放心幾分,直說秦易風的朋友,她倒是放心了不少。
到中午的時候,周燃燃公司那邊臨時有事將她緊急叫了回去,喬安心知道她最近剛升職,有許多工作上的事,便催促著不願意離開的她趕緊走了,再次回到病房,母女兩個吃了飯,陳鳳蘭道:“安心啊,你跟媽透個底,你跟易風的事,你是怎麼想的,媽對易風是很滿意,但這些也是建立在你想嫁給他的基礎上,你跟媽說說,你對易風,感覺怎麼樣?”
喬安心頓了下,“媽,最開始,你病了的時候,其實就是他救了我”
她說著,將兩年前秦易風將她帶回去的事以及後來的事大致說給了陳鳳蘭聽,當然,她並沒有說她被秦易風撿去的時候,正在夜總會的門口,兩人這兩年裡的誤會種種也沒有說
很奇怪的,跟母親說兩人之間的事的時候,原本在那時,覺得難以忍受的委屈和不忿,那時候覺得永遠都過不去的坎,現在想來,竟都不怎麼能想起了,只記得那時不開心過,但那些不開心的內容卻是模糊了的,相反的
想起與秦易風的種種,更多的,卻是美好的回憶
從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來,她的生活裡,處處滲透著他的用心
她那時,有些自卑,沒有安全感,總感覺配不上那個男人,但現在
想到他,總是不自覺就笑起的。
陳鳳蘭聽完,便明白了喬安心的心意,但她臉上的表情,讓喬安心心底一頓,略帶忐忑的道,“媽,你這是有什麼要告訴我嗎?”
陳鳳蘭點頭,長長嘆一口氣,道:“這件事說起來,都怪媽,要是我沒有生這一場病,你跟易風之間可能也就沒有這麼些的坎坷,他這孩子啊,也是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