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的醃東西,也配稱是個男人?”
墨梨這一路跑過來,直跑得滿臉是汗,氣喘吁吁,然而剛一趕到,便看見陸誠被扔在一旁,一動不動,一時不知生死。
她忍不住便罵了一聲,然後方才扶著路邊的一棵樹喘氣。
“是她……”
陸家這些人前番原就是被墨梨親自送去府尹衙門的,於是此時一見著她,頓時只覺得身上的傷都疼了起來,一時便停了下來。
只那陸陽是個年輕氣盛,不識天高地厚的貨色。
衝上來指著墨梨便罵:“我們陸家人處置族內家事,什麼時候也輪到你們外人插嘴了?你特麼不過也就是個伺候人的下賤奴才,跑到老子這兒來充什麼英豪?”
“我是伺候人的奴才不假,但我也知事明理,不似你等這般貪婪狠辣,無恥下作,只撿著孤兒寡母的欺負。”墨梨立即反駁道。
“你說誰無恥,你說誰下作?”一旁的陸寶虎被墨梨罵得臉面有些掛不住。
便指著墨梨過來道:“我看你是狗仗人勢,給人家當奴才都當出威風來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敢單槍匹馬地來對爺們兒們指手劃腳,平日裡你在大將軍府裡爺們兒沒法子,今天你既送上門來,老子就把你賣到窯子換錢,彌補爺們兒的損失。”
“大膽,你們敢?”
因挑著東西,所以腳程慢些的兩個小廝說話間已隨後趕來,與先前在這裡守著的小廝匯合,見對方人多勢重,一時也顧不上帶來的東西,將挑子一扔便先衝上來護住墨梨。
畢竟誰都知道,墨梨可是虞琬寧身邊最得臉的大丫環,甚至連整個大將軍府的錢銀都在她手裡保管著,若是她有個好歹,虞琬寧鐵定饒不了他們仨。
先前守著的那個小廝指著陸家人吼道:“這可是我們大將軍府掌家小姐身邊兒的得力侍女,誰敢動她一指頭,大將軍府定不於你們干休。”
“你少特麼扯虎皮做大旗。”
一旁的陸寶豹見陸寶虎有點被嚇住了,便立即唾沫橫飛地叫罵道:“你們不過仨奴才,一婢女,就敢拿著大將軍府的名頭胡亂壓人,還真拿自己當棵蔥了?老子今兒就告訴你們,喬氏不守婦道,是我們陸氏家族做的決定,要將那賤人沉塘。
便是大將軍府再怎麼權勢滔天,也管不到旁人的家事罷?你們要是再敢阻攔,別怪我們不客氣。”
“墨梨姑娘你快回去,別傷著你了……”
喬夫子被這邊的動靜將注意力從陸誠身上,轉移到了墨梨身上。
她知道墨梨對虞琬寧的重要性,又見她身邊只帶著三個小廝,生怕她吃虧,便哭喊著讓她離開。
“喬夫子是我家小姐的啟蒙恩師,是我大將府的座上賓。”
墨梨看了喬夫子一眼,毫不退讓,攔在路著紋絲不動,讓護在她身前的三個小廝退開。
然後一對眸子死死盯著陸家人道:“今日要動她,我家小姐決計不答應,你們為了占人家的宅子,信口雌黃,憑空汙人清白,真當這朗朗乾坤可以由著你們為所欲為?”
“誰說我們憑空汙衊她了?”
那陸寶河衝上來,一時唾沫橫飛:“身為人婦,男人去世了她不好生守節教養兒子,反而出去拋頭露面,給什麼千金小姐授課,我呸,真當我們陸家人是好蒙的?天知道她跑去你們大將軍府伺候哪個爺們兒去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