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年打熬的好筋骨,不會撐不住。”
虞德陵笑著拍了拍虞夫人的手,然後給虞琬寧使了個眼色,便當先出去了。
虞琬寧忙給虞夫人行禮告退,跟著虞德陵出去。
聽著虞琬寧的腳步跟了過來,虞德陵便吩咐身邊的人退遠些。
“昨日夜裡的事,怎麼樣了?”
虞琬寧邊走,邊輕聲問道。
“雖然昨晚為父派的暗哨也有信兒回來,但到底比你晚了一步,昨夜我親自出去,安排了一隊人馬護送祁唯鈺出境,派的都是最千挑萬選出來的精兵,將那祁唯鈺護得如鐵桶一般,必定能保他平平安安離開咱們大胤地界的。
多虧你及時差人回來送信,為父才能在第一時間將這些事情安排妥當,否則萬一有所疏漏出了事,那便是天大的禍事,你阿爹我,此時大約已被關入天牢問罪了。
而現在,為父親只需在早朝之後,向皇上密奏此事便可了,這件事,阿寧你功不可沒。”
虞德陵說著,微頓了一下又道:“所以阿寧,阿爹得好好謝謝你。”
“阿爹這話見外了。”
虞琬寧輕輕地笑了一下,伸手挽上虞德陵精壯的手臂道:“阿寧是您的女兒,自幼受您教導,自然懂得忠君護國,也知道此人干係重大,容不得絲毫閃失。再說得小一點,身為女兒,也是應當為阿爹解憂的。”
“你是個好孩子。”
虞德陵慈愛地摸了摸虞琬寧的小腦瓜道:“只是,你那個時候,怎麼會去宏賓樓呢?”
“說起來,女兒倒是真的有一樁喜事要與阿爹講。”
虞琬寧笑道:“昨日女兒去過福安長公主府了,長公主殿下對女兒還算滿意,已讓女兒行過拜師禮了,還留女兒在她那裡用了晚飯才出來,回家的路上經過宏賓樓時,女兒想起宏賓樓的點心不錯,便想進去買一些來孝敬阿爹阿孃與喬夫子,說來也是趕巧兒,便遇上那個祁唯鈺了。”
說完,她又將當時刺客行刺的詳細情況,對虞德陵說了一遍。
只是說起拿茶杯砸了祁唯鈺,她倒是沒承認自己是故意,只說是自己雖然跟著阿爹學了幾年功夫,但手腕上力氣畢竟還弱,生怕打暗器的話會失了準頭,或者力道不夠打不開,反而誤了祁唯鈺,為萬無一失地救他性命,便只好冒犯他了。
“哦?”
虞德陵有些意外地看了虞琬寧一眼道:“這當真是天意了,若非你正好進到宏賓樓裡,這一場變故便是難免了,此後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實在是難以估量。不過你能入福安長公主門下,的確是件天大的喜事,日後要好生聽長公主殿下教導,不要讓她失望。”
“大約是天佑大胤罷。”
虞琬寧順著虞德陵的話,應了一聲。
又道:“女兒明白的,自然不會辜負長公主的期望,原本這樣的喜事,方才是應當也稟阿孃一聲兒的,只是急著陪阿爹出來,便沒來得及。”
當然,對於他認出祁唯鈺的馬車,和當時那莫名其妙的不安,她是不會告訴虞德陵的。
便是說了,也沒什麼意義,所以倒不如不說。
“嗯。”虞德陵點了點頭道:“一會你再回去告訴你阿孃一聲兒也就是了,另外記得去趟喬夫子家,向她報個喜,也不枉她精心教導你一場。”
“女兒明白的。”
虞琬寧應道:“其實這話,長公主殿下也是囑咐過的,待女兒送阿爹出門,再回來稟過阿孃,便去喬夫子家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