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辰又趁著這個時候,給季安瀾澆了一盆冷水道:“雖然那虞家千金不情願,但此事並不算解決了,頂多只是不算棘手了而已,畢竟你也知道,父皇素來寵愛淑妃娘娘,萬一淑妃娘娘一求,皇上一時不多想,也不先問問大將軍,便直接下了旨,那便當真是成了木已成舟,無可轉圜了,所以咱們還得再想想旁的法子。”
“你有什麼法子?”季安瀾見季安辰這樣說,便急忙問道。
“呃……”
季安辰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方道:“是有個法子可以一試,只是,這事還得請向三哥請罪,請三哥不要怪罪的好。”
“怎麼了?五弟你能幫我出個主意,解決了件麻煩事兒,哥感激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怪罪你的呢?”
“其實吧……是這樣的。”
季安辰訕訕笑道:“為了能與虞家千金商議出個法子來,兄弟我將三哥與那們林家姑娘的事說於她聽了。”
“什麼?安辰你……”
季安瀾一聽便急了,伸手便要去掐季安辰:“你不知道這是你哥極丟人的事啊?除了幾個知情的人,我誰都沒告訴過,就告訴你了,結果你小子轉臉兒就把你哥我給賣了。”
季安辰眼疾手快地躲開了,一邊躲避季安瀾氣急敗壞的攻擊。
一邊笑嘻嘻地道:“三哥你別急,聽兄弟跟你說完嘛,兄弟把這事告訴虞家千金也是有原因的,你也知道,這位虞家小姐可是京城多年難得一見的才女,便是連皇姑母都讚不絕口的,而且上次與國子監大比,她可是門門兒居首,這麼機敏的一個人,與她商議一下,總歸是有好處的嘛。”
“你……你小子真是要氣死你哥了。”
季安瀾比不得季安辰那樣每日習武騎射的,所以追了好半天也沒追上季安辰,反而將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便只得停下來,喘著粗氣,指著季安辰道:“你小子……你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有沒有商議到一個有用的法子,若是能幫我解了這難題,那也就罷了,若是同有,你看我今日不揍死你……”
“當然商議出法子來了。”
季安辰連忙叫屈道:“只是三哥你急什麼,好歹聽兄弟將話說完不成麼?”
“行,你說你說,我且聽聽你們商議出什麼好法子,一會再收拾你小子。”
季安瀾無奈地坐下,倒了一杯茶來喝。
“嘿嘿,是這麼回事。”
季安辰厚著臉皮坐下笑道:“三哥,當初大哥和他那位何良娣的事兒,你也在場,最是清楚怎麼回事的,你也不想想,皇祖母為什麼那麼湊巧地便病了,然後又那麼湊巧的,適合沖喜的人就那姓何的小美人兒一人?”
“嗯?”
季安瀾拿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仔細回著道:“我當時也奇怪呢,怎的那麼巧的就……”
他忽然後知後覺地看向季安辰,一臉震驚地道:“莫不是你對皇祖母說了什麼?”
“要不三哥以為呢?”季安辰挑了挑眉道。
“原來是你小子。”
季安瀾伸手捶了季安辰一下道:“你的意思,你再幫哥向皇祖母說說,讓她老人家再‘病一次’?”
“想什麼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