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虞皇后所出的幼子季安源聽了太子的話,不屑地哧之以鼻地道:“姿勢誰不會擺?瞧她那麼細的小胳膊,她拉得開弓麼……”
然而他話音剛落,虞琬寧手中的弓便被拉開,形如滿月。
季安源:“……”
打臉不帶這麼快的。
季安辰先是痴痴地看著虞琬寧,聽到太子與季安源的對話,便將目光從虞琬寧身上移開,轉向了季安源,立時便看見他漲得有些發紫的臉,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同時心裡又閃過一絲怯喜——瞧瞧,這便是我季安辰喜歡的女孩兒,如此有本事,自是旁人都及不上的。
季安瀾興災樂禍地拍了季安源肩膀一把,笑道:“六弟,這世上的事無奇不有,咱還是不忙著急下定論,看看再說嘛。”
皇二子季安衍腿腳不便,皇七子季安和年紀還小,依舊沒出宮來。
參加射箭比賽的兩個人,每人五支箭,定靶射出,全部射完後,由射御夫子上前檢視,當場計成績。
虞琬寧的五箭,皆中靶心,緊緊地攥成了一束,這當然是極好的成績,很是出人意料。
而沐擎五箭中有三箭中靶心,兩箭略偏了些。
從這方面看,肯定是虞琬寧更勝一籌了,但這其中卻有個區別,那便是兩個人的箭力道不同。
虞琬寧畢竟年歲不大,又是女子,力氣上稍弱了些,五支箭都只是釘在靶上而已。
而沐擎的五支箭雖然有兩支未中靶心,但卻支支射穿箭靶,箭頭穿破箭靶不少。
這讓負責判定的夫子有些為難,論準頭毫無疑問虞琬寧勝,可論力道,卻是沐擎勝。
然而正當夫子要去與陸山長商議時,沐擎走到箭靶處看了看卻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道:“夫子,我已經輸了,您又何必為難。”
“不是……”
夫子正待辯解。
沐擎卻打斷夫子的話道:“射箭一技,原就最重準頭,若是連射也射不中目標,便是有再大的力道又有何用呢?”
此話一出,連負責判分的夫子也不由地點了點頭,低頭在手中的紙上寫了一筆。
這讓虞琬寧頗感意外,一個男子,在射箭上面輸給一個女子,在常人看來應當是有些丟臉的,所以她原以為對方會據此力爭,自己原本都已經在思索應對之法了,誰成想卻是備了一肚子辯論之語,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看來這沐擎,著實非尋常人可比,雖然面相上看著粗壯憨厚,但卻是個謙謙君子呢。
這倒讓她對於自己方才的“小心之心”有點不好意思了。
原本最是信心滿滿的射箭輸給了虞琬寧,在場邊旁觀的顧遠山,一張臉綠得更加厲害了。
下一項御,福安長公主府是虞琬寧與秦若蘭兩位參加,國子監派出的是虞紹庭與另一位少年學子。
秦若蘭雖然會騎馬,但也僅止於會騎著慢跑而已,早就自知在這方面是比不過男學子們的。
只是她畢竟是福安長公主府門下除虞琬寧外,唯一一個會騎馬的了,所以便報了名,也沒想著贏,就是來陪陪虞琬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