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男子,哪一個不三妻四妾?何況是錦王這種身份?
憑什麼錦王便是這種人?憑什麼雲瑤便可以得到?憑什麼她便要淪為小妾而夫君卻心心念唸的念著已經休掉的那個人?
這世上所有的公平都是靠自己爭取的,她得不到,雲瑤也不能得到,這樣便是公平,不是嗎?
她抬手扶住喬詩涵焦急道:“詩函姑娘,你沒事吧?”
喬詩涵一滯,抬眼看秋月,卻被她使了使眼色,她微微一怔,便閉上眼睛。
秋月的驚呼立時將眾人的視線引了過去,花時立時竄到喬詩涵面前,一把將秋月推開,攬住喬詩涵急聲道:“詩函!詩函!”
喬詩涵眼睫緊閉,面色蒼白如雪。
上官泓沉聲道:“傳太醫!”
立時有人領命匆匆跑了下去。
花尋芳面上笑意微散,卻依舊溫聲道:“想來是心痛過度才昏厥了,承修,將雪蓮丹給詩函服一顆。”
那喚作承修的男子正是花月染所謂的族兄了,雲瑤微微凝眉看了一眼喬詩涵,旋即收回視線,小聲道:“錦王爺的小青梅昏的還挺是時候的。”
花月染懶懶道:“這不是伎倆不是挺常用的?”
“你居然知道這是常用動作?可惜呀,這一動作不知騙了多少男人,製造了多少冤假錯案。”雲瑤心頭有些酸楚,前世不說,這一世卻因這一招吃盡了苦頭。
花月染淡淡道:“這世上,本王只信你。”
興許前夫和前男友與現男友的對比太過明顯,這使得雲瑤油然生出許多感動來,險些便要熱淚盈眶了。
這世上的狐狸,看來不都是壞的,這一隻,至少對她好。
花承修將雪蓮丹給喬詩涵服下,她才幽幽的醒轉過來,一時雙眸帶淚,卻又什麼也不說,只垂首掉淚,看的花時在一側急的跳腳,似忍無可忍,便要衝上來抓雲瑤,被坐在一側的上官鶴攔住。
“兄弟,父皇在此,動手動腳的像什麼話,有什麼事不如等父皇離開了再說。”他吊兒郎當,又風流無匹的,那樣不輕不重的抓住花時的拳頭倒叫花時大吃一驚。
“花月染,你打算罔顧婚約,棄詩函於不顧!?”他氣急敗壞大叫。
花月染淡淡道:“本王向來只忠於自己的心,至於婚約,向來不曾放在心上,還來棄之不顧一說?”
“你,你混蛋!”花時怒的面色扭曲,“這個雲瑤有什麼好?你不要忘了,她是燕家棄掉不要的!”
這一句話挺不討喜的,一來當初離婚是上官泓御賜的和離,二來這根本不是燕澤西的真實心意,三來提出和離的是雲瑤,四來花月染聽了很不爽,他不爽,後果通常都很嚴重。
上官泓臉色不悅,花月染臉色更不悅,雲瑤覺得都不悅,這個時候她要說點什麼讓大家一起不悅,不料疏忽了另一個不悅的。
“時公子此言差矣,當初燕王府與郡主乃是和離,且是陛下金口玉言賜下的,時公子是在質疑陛下的決策?”燕澤西凝眉冷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