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漸漸落下。
吳維新轉頭道:“各位老師,談談你們的看法唄。”
“林軒,好樣的。”
羅松立刻接過話茬,對著林軒豎起大拇指,道:
“我剛才又被深深的打動了,《活著》、《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山海》、《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到《天亮了》和《東方之珠》,你以往的作品一直都這樣,或多或少的談論了人與社會的關係。
這是你最難能可貴的地方,是你和其他創作者不同的地方,我相信你是有使命感的那種音樂人,或者稱你為藝術家更為合適。
你的作品中總是充斥著對人們的生活處境的關懷,充滿了藝術家的責任感和擔當,帶著濃烈的人文情懷,擁有宏大的格局。”
羅松看著林軒的目光中滿是讚歎,一連串的彩虹屁根本停不下來。
他感慨道:
“你是這個時代不可多得的創作者,我還是以前的那老話,我相信你終究會成為讓人心懷敬仰的一代大師!”
全場爆發熱烈的掌聲,人們都大聲吶喊著林軒的名字。
“謝謝羅老師,您過獎了。”林軒謙虛道。
“我也簡單說兩句吧。”
秦楚接過了話頭,道:
“我和大家都一樣,剛才林軒的表演太有衝擊力了,不是那種視覺上的衝擊力,看著他的表演,整個人不由得心就揪了起來,不由自主的跟著他思考,也會問這個世界怎樣了?也會跟著他一塊幻想那個烏托邦的世界,那是來自精神層面的衝擊。
剛才你在管絃樂隊的伴奏下,你咬牙切齒,滿含憤怒,語氣堅定的說出“我——不——相——信”那四個字的時候,我全身的雞皮疙瘩的起來了,感到天靈蓋被人直接掀翻了。”
秦楚認真道:
“很多人都認為搖滾樂應該充滿批判性和挑戰性,搖滾樂應該是憤怒的,這顯然是偏見,之前已經討論過,憤怒只是搖滾的一部分。
你之前說過一句搖滾樂的憤怒來自於悲憫,我印象很深刻,這一次你做了非常好的示範。
你剛才的舞臺上聲嘶力竭的嘶吼,那種憤怒來自於對遭受戰爭的人們的悲憫,這樣的悲憫是有意義的!”
秦楚豎起大拇指,大聲道:“林軒,好樣的!”
“林軒,好樣的!”
全場的觀眾都跟著秦楚喊了一嗓子。
林軒微微欠身,沒有說話,表示謝意。
輪到張慶點評了,他微微一笑道:
“我想說的話都被秦楚老師和羅松老師說完了,我簡單說兩句把,林軒,你已經越來越往我心目中大師的位置靠攏了,你和大師差的也就是一些歲月的沉澱罷了。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稍微嚴肅一點的思考都顯得是那麼的不合時宜,“偶像”這個詞語迅速的變得淺薄化。
或許是我老派吧,在我看來那些舞臺上的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小女孩,怎麼能被稱為偶像?!
在我心中,偶像是指引方向的燈塔,秦楚老師那樣的大師才能成為偶像,可能是我落伍了吧。
本來我認為這個時代再也無法產生像秦楚老師那樣的大師,你的出現,讓我知道我的判斷錯了。”
張慶目光中帶著別樣的光彩,看著林軒,道:“林軒,繼續努力,加油。”
林軒笑著擺擺手,道:“張老師,你太誇張了。”
其實,以作品來說,他們的讚譽一點也不誇張,任何一個人要是能夠拿出《東方之珠》、《imagine》和《回答》這樣的作品,都會得到懂音樂的內行人發自內心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