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他皮笑肉不笑的答應了白雲霧的請求,對著身邊的陳墨低頭說了一句,很快就有凌軒樓的侍從再次端來幾盤菜,當那飯菜放到了桌子上後,小廝拿著腰間的小算盤,一一報價。
“這盤石竹茶炸魚是取舌頭魚所做,舌頭魚十分稀少和珍貴,一條死魚的售賣價格是八百兩白銀,活魚的價格則是在一千兩和五千兩不等。這魚我們凌軒樓自然是選擇活的,經過了我們凌軒樓廚子的精心製作,售賣的價格是一萬兩。炒蝴蝶山鱔片是我們凌軒樓從衛國之外的西海所捉的海鱔,味道與河裡的黃鱔味道不同,路途遙遠其中有工人的勞苦費,衛國的出城費等等,所以這道菜的價格是一萬六千兩,這參芪砂鍋魚頭……”
小廝的嘴和他手中的算盤一樣,都是啪啪啪的響。
白雲霧一直都是微笑聽著小廝的言論,即使當小廝最後說出“總共五萬兩銀子,還請這位客人先付賬後享用飯菜”時,他的臉上依然都是保持著淡淡的笑意。
“才五萬兩銀子,不貴。”
白雲霧隨手一揮,一疊銀票便就放到了小廝的手中。隨後不出意外的,他就看到公子長琴的臉上已經黑成了一塊鍋底。
顏朝歌雖然帶著面紗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可是白雲霧猜測,她未必是討厭自己的。可以說今天的這個“偶遇”其實是他刻意製造的,既然想要和顏朝歌來往,那就勢必是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有關於顏朝歌和公子長琴任何的過往,可以說他全都是一清二楚。
公子長琴喜愛顏朝歌的訊息,民間人人傳言顏朝歌大鬧丞相府,那是有他撐腰,程尚書女兒程倩倩割掉舌頭沒有地方受理,那也是有他撐腰。
雖然撐腰的方式有一些血腥,但是這並不能夠就掩飾他疼愛顏朝歌的事實,不然大家也不會給他們起一個“煞神夫婦”的別稱。
不過……
白雲霧的眼裡卻是有著一抹深意的笑容,百姓們不知道,權貴們不知道,可是他可是知道,公子長琴與顏朝歌之間,可是“合作”的關係……
“我吃飽了,我們走吧。”顏朝歌對白雲霧這種財大氣粗的行為,感到不喜。尤其是身邊的男人還黑著一張臉,她之前已經惹他生氣了一回,現在她要好好的彌補他。
“六王妃!”
一聽顏朝歌要走,白雲霧立即出聲,站起身想要挽留的時候,陳墨已經擋在了他的身前。
顏朝歌推著公子長琴離開,在輪椅跨出房門的瞬間,公子長琴微微側臉,丟給白雲霧一個肅殺的目光。那目光是在警告白雲霧,他公子長琴的女人,休想染指。
白雲霧將公子長琴的目光當成挑釁,當房中只剩下他自己,他站在床邊盯著樓下遠走的馬車,薄厚適中的紅唇勾著一抹玩味的笑容。
“本谷主想要得到的,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馬車上,公子長琴霸道的將顏朝歌禁錮在自己的懷裡。心裡有煩悶有酸澀,他才剛發現顏朝歌的特別,竟然就已經有別的男人圍上來了。
如果他和顏朝歌晚一點吐露心意,那她是不是就會……
不敢想象顏朝歌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公子長琴只好將懷中的女人用力的抱緊。
“王爺,你弄痛我了。”
顏朝歌呼痛,他也快速的鬆開。顏朝歌揉了揉自己的肋骨,後轉過身與公子長琴面對面,四目相對。
從對病人的專注,到白雲霧的突然出現,顏朝歌已經發現,公子長琴這個人就是個吃醋大王!只要她的目光裡沒有他,他就會生氣。
她覺得,她有必要讓這個男人安心。
“王爺,你要相信我,我顏朝歌絕對不是一個三心二意的女人!我既然喜歡王爺,我就一定會一輩子喜歡王爺!哪怕是銀子或者金子,都抵不過我對王爺的喜歡!”
她其實很懶,懶到喜歡一個人以後,就不會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