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頭,你怎麼突然跑過來了?”
出了琉璃閣,梁丘雅音便忍不住問道,“你家護妻狂魔呢?他知道你過來怎麼放心,萬一馮玉婷忽然就殺過來怎麼辦?還有,你說的馮玉婷一直處心積慮幫想要奪江山,是為了那個什麼流沙閣主,又是怎麼回事?”
蕭如月聞言露出笑容,眉目溫柔的模樣,與方才在琉璃閣裡的她判若兩人,無辜地攤手,“其實我也是瞎掰的。”
梁丘姑娘:“……”瞠目結舌。
瞎掰的你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雅音姐姐深深覺得,月丫頭跟那個狗皇帝在一起久了都學壞了。
剛才在裡頭她都被唬住了!
蕭如月搭著她的胳膊,柔聲笑道:“隨機應變、見風使舵,不還是姐姐你教的麼?”
梁丘姑娘:我好像沒交過這些吧?這分明就是你家夫君給教的。你可別賴我。
回到邀鳳宮,便見宇文赫已換了身常服,悠哉悠哉坐著品茶,似乎是在等她們。
一進門,誰也沒開口,蕭如月看了一眼方維庸,方維庸靜靜不說話,蕭如月也就不再問,踩著小碎步走到了宇文赫的跟前。
“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好的要忙到很晚麼?
要不然她也不敢趁機跑到琉璃閣去。
宇文赫哼了聲,將茶盞不輕不重地放下來,根本不理她。
蕭如月審時度勢,察言觀色,直接往宇文赫的大腿上一坐,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生氣了?我出去可帶著銀臨和雅音姐姐呢。”
宇文赫又哼了一聲,氣顯然已消了大半,蕭如月趁勝追擊,捏著嗓子柔柔地喚道:“夫君——”
尾音拉得老長,纏綿且妖媚。
她這一喚,宇文赫的骨頭都酥了,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哪裡還有氣。
萬事大吉。
梁丘雅音暗暗對蕭如月比了個大拇指,美人計,奏效。
蕭如月也不著痕跡的回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自家的夫君還降不住,出去有什麼臉面說我是皇后?
梁丘姑娘竟然無言以對。
你說的都是對的。
宇文赫攬著蕭如月便不打算鬆手了,手攬在她腰間。
眼看著君上與皇后娘娘就膩歪在一起了,她故意咳嗽了兩聲,“咳咳。”
還有人在呢,好幾個大活人都在。你們能不能節制一下?
大熱的天兒你們也是不嫌熱。
宇文赫聞言橫了她一眼,轉頭看蕭如月時,神色又溫柔了許多,說道:“十三進宮了,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