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花燈的小販見寒巖又來買花燈,身邊的姑娘還換了另外一個,心想,長得俊秀果真是好,這同一天前後半個時辰不到就能換一個。
轉念在想這兩姑娘也是可惜,長得都還不錯,偏偏跟了這樣的人,可惜了。帶著一種鄙夷而又有些羨慕的複雜眼神,賣給了寒巖一個花燈。
寒巖和顧卿煙背過身去往河邊走,顧卿煙輕聲問寒巖:“你們剛才在買花燈這發生了什麼?我看小販的眼神不太對。”
寒巖用他男人的思維判斷,然後告訴顧卿煙:“他或許是覺得我同一天內帶著兩個女孩買花燈,不道德吧。”
顧卿煙聽罷,睜大了眼睛頭慢慢轉向看眼,看著他,很鄭重的點點頭,表示認同,寒巖看著她的眼神,輕輕一掌推在顧卿煙的後腦勺。
“也不看看是誰讓我這麼折騰的?”
顧卿煙“哼”了一聲,說道:“我方才就在那看歌舞,你不好好找,找不到不怪我。”
說著還不忘指了指那邊的舞臺,還別說,自己處於其中的時候不覺得人多,這會兒一看,那舞臺下本是有好幾排座椅的,這下全都看不見,裡三層外三層包的全是人。
臺上正表演著一段影子戲,女子身段婀娜,說話聲猶如百靈鳥,有拈花動作可見纖細手指如蘭花嬌俏,摘取一片花瓣,說要送予孃親,後有一男子於假山後窺望,想上前見禮卻又怕唐突的腦袋一直向前探又縮回又向前探...
顧卿煙看著看著,倒把自己看入迷了,站在原地竟不走道了,有人從她面前經過擋住了她的視線,顧卿煙還不忘踮起腳尖,或者歪了身子左右看。
寒巖不驚擾她,自己也停下腳步,守在顧卿煙身邊陪著她看了一會兒,但如此看也著實累的慌,距離遠看不清不說,來往行人還總能干擾視線。
顧卿煙看了一會兒也沒了興致,回過頭想起來本來是要放花燈去的,不好意思的朝寒巖笑了笑:“我們走吧。”
放花燈,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下心中的願望,顧卿煙的願望太多,匯總到一起便是萬能的祝願“願往後一切諸事順利”,心中默唸三遍,這才睜開眼睛,撥了撥河燈讓它隨水流而去。
“許了什麼願望?”寒巖好奇。
顧卿煙搖晃著腦袋說:“說出來就不靈了,你怎麼不放一個?”
寒巖兩次買河燈,都只給女生買了,自己也沒買一個,說:“這是你們女孩家的事。”再說了,他要再去買一個,指不定那小販怎麼看他呢。
想著顧卿煙白天忙著找蘇探雪,沒有好好玩,寒巖這一全程便都跟在顧卿煙身後,顧卿煙去哪,他就去哪。
顧卿煙放完河燈,就開始滿街溜達,一會兒去看看畫糖人的,張羅著要試試,老闆便將盛了糖漿的勺子遞給顧卿煙,可顧卿煙腦袋裡沒有什麼圖案,畫了個圓就頓住了,寒巖只好接過勺子,順著顧卿煙的圓,畫了個類似豬頭的東西出來。
寒巖也是第一次弄這個,所以成形的模樣有些好笑,能分辨出豬鼻子和豬耳朵就成。兩人玩這個不亦樂乎的時候,老闆在旁邊已經捏了一個小豬出來,示意他們只要一吹就行。
顧卿煙拉過寒巖:“你來。”
寒巖看著顧卿煙滿懷期待的表情,從老闆手裡接過小豬,對著細長的糖管往裡一吹氣,那隻小豬慢慢膨脹起來。
看得顧卿煙雙眼都亮了起來,像只小鹿般靈動,寒巖給老闆付了錢,拿著一個扁平的主動,看著顧卿煙拿著小豬開心的模樣,心裡得到了滿足。
顧卿煙其實拿著這東西,不是為了吃,就是看著好玩,路上遇到個小朋友瞧見了,喜歡,吵著要,按照原來顧卿煙的性子,給就給吧,但是手還沒伸出去呢,想到這可是寒巖做的,立馬就把小豬背手藏在了背後。
俯下身,看著小朋友,指了指後面不遠處的糖人攤,哄著孩子說:“那裡有很多哦。”
說完自己側身藏著手裡的糖人,越過了孩子,繼續往前去了。寒巖跟在後頭,顧卿煙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意更濃了。
陪著顧卿煙猜了燈謎,在路上碰到了舞獅的隊伍,又跟著互動了一會兒,兩人這才開開心心的回了席間。
要說兩人出去玩也玩了一段時間了,可宴席這邊的人卻不見少,還有不少和他們一樣,玩著玩著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