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出的話氣若游絲,本來該是句硬氣的話,卻聽著不怎麼對勁。
顧卿煙咂舌:“嘖嘖嘖,還跟我來這一套。”
都是玩手段玩陰招的人,逞什麼正人君子。
“你們都該知道,本姑娘下了朱雀令,便是今日不落在我手中,你們也活不了幾天。”顧卿煙冷冷的說。
她說話間,暗樁端上來了兩個木浮雕的托盤,一個上面擺著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瓶子,一個上面從細到粗擺放著不同的暗器,對了,在顧卿煙右側的那面格窗上,還掛著一把弓箭,旁邊配好了兩隻箭筒。
“主子,都準備好了。”暗樁道。
他們每一個暗樁的據點,毒藥、暗器、武器、藥材都是一應俱全,顧卿煙想要什麼,也就不難取。
擺了擺手,暗樁識趣的退到兩邊。
顧卿煙道:“你們如今在我面前,倒也不必我像先前那樣費力氣,我也不想從你們嘴裡知道些什麼,但我要讓你們知道,最近我,承受了什麼!”
說罷,顧卿煙摘了帷帽,露出了戴著面具的真容,眼前的四個人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顧卿煙的一臉怒氣和已經如獅子看見獵物那般兇狠的眼神。
用扇子挑起一人的手腕,那人還想用力與之對抗,暗樁見狀,一把握住他的手,直接遞到了顧卿煙的面前。
“你,想做什麼!”他看見顧卿煙原本拿起的細銀針被放下了,這會兒她的手,在兩把細刀面前徘徊。
顧卿煙依舊保持著她的冷笑:“幹什麼?我看你們的手還是很有勁啊,這樣子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會不會對我使詐。”
說完又一臉無辜的盯著四人看,彷彿真怕他們對她使詐一樣。
那四人扭動著身子,顧卿煙純屬在氣他們嗎?他們現在被五花大綁的跪著,除了能鬥鬥嘴呈口舌之快,其他的他們也做不了什麼。
看了看四個人的樣子,顧卿煙彷彿已經確定了要先做什麼,於是招呼兩個暗樁:“把他們手指都給我伸出來!”
她又重新拿回了銀針,十指連心,那種鑽心的同,他們不可能因為同伴死在面前而有同感,那顧卿煙便讓他們切實體會一次從自己身上來的痛。
既是要讓他們痛,遍不合適先斷了他們的手筋。
暗樁依命,一人一隻手先按住一人伸出了手指,顧卿煙挑好了十根銀針,自言自語道:“對了,你們要是太大聲了,會吵到其他人的,所以,噓....”
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顧卿煙找到了啞藥,那四人明白她什麼意思,掙扎起來,啞藥一喂,來自顧卿煙的折磨就要開始了。
“麻煩。”顧卿煙嘀咕一聲,手上卯了卯勁兒,捏著一人下巴直接送藥,任他再怎麼掙扎,顧卿煙手捏的緊,瓶口又灌得深,掙扎還是沒用,反而喝下去更多。
顧卿煙把啞藥一放,不急著先對下一個人下藥,而是直接將一根銀針慢慢推出那人的中指。
銀針冰涼,剛扎進去的時候那人並不覺得疼痛,可還不及一個眨眼的功夫,一陣刺痛傳來,緊接著便是一撥扎心的痛,痛到想要放聲大喊,但又有一份硬氣在,咬緊了下嘴唇。
扎針的顧卿煙不著急,又慢慢扎入第二根銀針在無名指,又是與中指一樣的疼痛次序,他還能忍一忍。
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顧卿煙嫌棄的偏了偏頭,但很快又給了他第三針,這一回是大拇指,一紮到底,疼痛來的劇烈,下嘴唇也被咬破,血腥味吸入自己的嘴中,但依舊堅持著。
顧卿煙一笑,這樣才有趣。
第四針是小拇指,然後是第五針的食指,一隻手扎完,那人臉都白了,顧卿煙怕他暈過去,在他鼻間給他聞了一樣東西,刺激他清醒著。
旁人看著,已經開始想象到自己的處境。
換另一隻手,顧卿煙也換了扎針的順序,第一針扎的就是大拇指,那人終於忍不住,想要放聲大喊,可一使勁之後,只覺得剛才明明沒有任何異樣感的喉嚨此刻灼燒的難受。
顧卿煙欣喜的笑出了聲,不過聲音很輕,這只是她對這人反應的滿意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