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煙想了想,搖搖頭,說起了玄夜族:“玄夜族好戰,且是男女皆能馳騁沙場的,數年來大大小小的戰也沒少打過,先帝在時吃過幾次硬虧,才消停不少。也便是從那時,有了用質子換王室女子和親的事情。”
“當年聽說,玄夜族還曾求娶過孃親,結果孃親在那檔口,跟我爹爹跑回桃花澗了,所以....”
顧卿煙撓了撓頭,沒想到她還是同她孃親差不多,也給人家擺了一道。
寒巖也摸了摸鼻子,他自然也是想到了。
年前裕王曾和他們說過,玄夜族去年本想求娶顧卿煙的,結果也被如今的那位找了個王室女封了帝姬,嫁過去了。
算算日子,怕也有個幾月了。
寒巖一聽,曾經還有人惦記他家的小魔頭,心中瞬間不爽,原本清明的眼神忽然冷了幾分。
顧卿煙打了個寒顫,回到寒巖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接著說道:“按理,眼下該是太平的日子,他們挑這麼個節骨眼,大張旗鼓的衝進裕王宮別院行刺,圖什麼?”
這是顧卿煙一直沒來得及想的問題。
“一般這麼做,除了私仇,那就只能是為了挑起矛盾了。”
胥少霖道。
顧卿煙擺擺手:“私仇就算了,後者比較可能。”
說完,顧卿煙自己又緊皺眉頭開始琢磨了。
寒巖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先別帶入司徒浩陽或者雙影樓,就單純的想他們的目的。”
被他這麼一說,不僅顧卿煙,連胥少霖都忍不住看了寒巖一眼。
“咳咳,你們想想啊,這裡是裕王的封地,別說霽城還有裕王坐鎮了,就連在斜陽、雲墨,楚恆都不敢先做出什麼大動作,怕提前招惹了麻煩,那麼,又怎麼會由他們選擇在霽城發難呢?”
“沒錯,司徒浩陽要針對你的方法有千百種,沒有必要鋌而走險的這麼迂迴,而且北溟不是說嗎,在這之前,楚恆讓知音和知情召集這一片的勢力,如若他們要用自己的人,也就沒必要再多一份麻煩。”
胥少霖越來越明晰。
顧卿煙琢磨了一下,覺得他兩說的對:“那這麼看來,玄夜族的行刺,是有別的更深的目的,試想,如果我,沁蕊帝姬在裕王宮別院被玄夜族的人行刺身亡,後續發展會怎樣?”
聯想著他們腦海裡都會出現一個畫面。
玄夜族的人來行刺,用的是他們特有的武器,如果他們行刺成功,裕王勢必會全方面追查下去,要在西市發現線索不過是時間問題。
然後從西市懷疑到玄夜族身上。
“當裕王確定了行刺者身份,他會向都中稟明,一國帝姬被他國族人所殺,是個出兵的好理由。”
胥少霖說道。
顧卿煙還是覺得哪裡差點東西:“引南宛攻打玄夜?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我猜想,會不會是玄夜想要攻打南宛,但怕別人說他們忘恩負義,這才想要逼南宛主動出手。”
寒巖冷聲說道。
經他這般一提,顧卿煙似乎想到什麼:“明日我進宮,到時候再問問裕王近來邊境情況。”
寒巖和胥少霖互看了一眼,顧卿煙面色嚴肅。
“大哥,冬青他們都下手了?”
“嗯。”
草屋那三個玄夜人,現在已經曝屍荒野了。
“還有個人你應該能用得上。”寒巖說。
顧卿煙明瞭是誰,道:“要活的。”
“好。”胥少霖答應。